祝子木就如之前的每一天一樣早上起來,隨後開始給主屋裡面的水缸補水,男孩補完水後就開始拿起簸箕與笤帚清掃主屋的地板。
主屋的地板是用的整塊大青石做的,不僅非常的容易清理,而且還有和其價格相匹配的高顏值。
荊芥抬頭悄咪咪看了看周圍,昨天一晚上都在患得患失中度過的他今天早上還是被黃柏給拉起來的,此刻的他還是在強打精神。
荊芥蹲下身子拿過了牆角里的另外一套簸箕和掃帚,在和徐夫人的視線對上的瞬間就快速錯開,隨後跟著祝子木的步伐一點點打掃著主屋。
祝子木掃完了地,回頭一看,就發現了這個自己的小尾巴,之前被他清掃乾淨的地面此刻也留下了一行髒腳印。
祝子木將簸箕和掃帚夾在腋下,然後牽起了荊芥的手。
荊芥臉一紅,若是之前他也許並不會對這些接觸有什麼反應,只是在於酒樓開了葷之後,他再看周圍的人都是菜。
這麼看菖蒲比那酒樓之中的小廝還多了幾分書卷氣,看起來也挺好看的,就在荊芥意識到母親還在看著,臉紅著就想要甩開男孩的手掌時,菖蒲拉著他離開了房間,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轉回房間之中。
“什麼嗎,不就是會打掃房間,這種下人才需要熟練的東西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被拉到外面和天空中太陽面面相覷的荊芥張了張嘴,他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祝子木嫌他在裡面添麻煩。
就在荊芥氣的跳腳時,男孩再次跨出了門檻,然後在荊芥的目光下將對方的簸箕與掃帚遞給了他,這才返回房間之中繼續打掃。
“以後這裡的活你和他一人一天。”
徐夫人看著兒子那笨手笨腳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不算是什麼大戶人家,還沒有富裕到可以在未來僱傭下人來給大少爺打掃房間的程度。
現在的荊芥就是沒有少爺命卻生了少爺病,再加上昨天的事情,徐夫人微微扶額,她感覺自己的這個兒子好像是廢了。
只是她畢竟不是男人,沒辦法隨便找一個男人再生一個兒子,只能想辦法往回掰一掰了。
回來平淡而熟練的將荊芥留下的那條髒腳印打掃乾淨的祝子木已經換了抹布。
聽見了徐夫人的吩咐,正在擦拭著桌面的祝子木看了看門外頭正在罰站的男孩,又回頭看了看徐夫人。
雖然他並未說話,但是那個眼神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他可以?
徐夫人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再次狂跳了一下,隨後她擺了擺手,就將這件事給定了下來。
辰時,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祝子木帶著大少爺走向了外院,處理藥材這活就是個重複性的體力活,一般在醫館中,除了像是祝子木的二師傅那樣專精於蜜炙之類特殊處理方法的郎中,大部分藥材都是交給學徒去處理的。
“這是昨天送過來的茱萸,都是老藥農取的,省去了不少功夫。”
外院之中,祝子木指著那一籃子橢圓形,指頭長,細細的紫紅色果實向荊芥介紹道。
“這個我知道,茱萸嗎,酸、澀,微溫。歸肝、腎經。
可補益肝腎,補肝腎之陰,又可溫補腎陽,為平補陰陽之要藥。常用於肝腎陰虛所致的頭暈目眩、腰膝痠軟、耳鳴等症,常與熟地、山藥等配伍,對於腎陽不足之陽痿、遺精等,可與肉桂、附子等同用。
當然也可以收斂固澀,其酸澀之性,具有收斂作用。可固精縮尿,用於遺精、滑精、遺尿、尿頻等症,常與覆盆子、沙苑子等配伍,而且可以斂汗固脫,用於大汗不止、體虛欲脫之證,常與人參、附子、龍骨等同用,以益氣固脫,還能止血,用於崩漏、月經過多等,常與茜草炭、棕櫚炭等配伍。”
荊芥一口氣不停歇的將自己腦海裡面有關這味藥材的全部知識都一股腦的給擺在了檯面之上,隨後他就一臉得意的看著眼前的祝子木。
也許對方在打掃衛生上面比自己要熟練,但是這裡終究是醫館而不是哪家的大宅子,他們也是要做郎中的,而不是在未來去侍奉某人。
祝子木就是擅長打掃衛生那又如何,他荊芥可是徐掌櫃的兒子,徐牧可是對他傾囊相授,而且他在祝子木還在識字練字背誦《醫理》的時候就可以跟著父親給病人切脈了。
他在這方面一定可以徹底的碾壓對方,荊芥帶著一絲絲的忐忑盯著面前的祝子木,只是對方只是眯起眼睛點了點頭,隨後就招呼他坐下來。
“呦,這不是徐荊芥,徐大少爺嗎,怎麼,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