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被妖怪,哦不是,是被官軍抓回來的時候,帶著滿臉的憤怒。
他原本在梁城遭遇到這一夥蒙著面的傢伙時,只以為是攔路打劫的綠林好漢,便將自己身上的金銀細軟全部交給了這幾位打劫的。
只是對方不收那些金銀細軟,這讓這位有不少江湖經驗的掌櫃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不求財,便是索命來了。
他立刻在腦海裡回憶起到底是那個小人在背後賣了自己的兇,只是一番思索下來,並未找到足以不惜在這梁城之內還要除掉自己的敵人。
他在江湖上確實有一些舊怨,但是那完全不夠對方特意在多年之後千里迢迢的過來取他的性命,難道是……
還未懷疑到那個人,便有一名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對他說了句我們大人有請,隨後他便被一張布子遮蓋在了口鼻之上。
再次醒來便是在一搖晃的馬車之上,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對面正在和幾名同伴下棋的匪徒,見對方沒有戴著面罩,就立刻緊閉雙眼,隨後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閉著眼睛摸著後腦勺哼哼唧唧了幾聲,這才睜開眼睛。
糟糕,當徐牧一睜眼就看見幾名劫匪依然沒有戴著面罩時,便在內心高呼不妙,這事情確實是不妙的,劫匪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他見過了劫匪的面目,就容易被人給撕票。
徐掌櫃靈光一閃,立刻拱手向著幾人作揖。
“鄙人徐某,在梁城遭遇歹人,當時危急未曾看清歹人樣貌就被弄暈了過去,請問幾位是救下某人的好漢嗎,某父曾訓戒弟子,要滴水之泉湧泉相報,某頗有家資,一定給幾位好漢傾盡金銀之物,只求幾位不要拒絕。”
“哈,不愧是讀書人。”
那個正在和一名大漢下著象棋的漢子嗤笑一聲,讓徐牧的小心臟砰砰直跳。
“好漢言重了,小的沒有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丁罷了。”
“就說,看,這說話文鄒鄒的,呆子,我兄弟幾人過來抓的就是你,我們頭叫你回柏溪鎮給俺們兄弟看病,你卻推三阻四的。
俺們四下裡一問才知道,你這惡醫仗著自己有兩把刷子,就壟斷了整個柏溪鎮以及周圍的藥材醫病生意。
別的醫生到了柏溪鎮你就以醫館比拼為由將他們給攆走,一個人佔著柏溪鎮這隻會下金蛋的雞,就趴在那些老百姓身上吸血。
你要是肯待在柏溪鎮恪盡職守,我們兄弟幾個到是敬你是個人物,算是半個梟雄,只是你小子居然吸著柏溪鎮老百姓的血,在這梁城的花花世界之中只顧得自己的快活。
我們兄弟幾個這就將你這個佔著茅坑不拉屎,魚肉百姓的惡徒斬殺在這裡,也算是為老百姓除了一害。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惹到我們兄弟幾個,死吧奸商。”
為首那漢子大喝一聲,抽出腰間明晃晃的佩刀就砍向了徐牧。
明晃晃的佩刀反射著外面太陽的光芒,閃爍的銀色讓那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徐牧身體一震,隨即雙眼放空。
男人的刀在徐牧身前一偏,砍在了一側的車梁之上,屏住呼吸的徐牧沒有感受到將要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和撕裂,閉著的眼睛幾息之後才緩緩睜開來。
那為首一人此刻已經坐回了棋盤之前,只是長刀依然留在了馬車的木製梁之上,徐牧感受著腦袋旁邊閃爍的寒光,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不過他此刻的心也終於是放下了一點,看著馬車外面那越來越熟悉的地形,男人確定這路真的是去柏溪鎮的。
至少,自己現在是被對方需要的,男人安了安心,但是那瀕死的體驗還是讓他一直冒著冷汗,這是受到驚嚇之後的心神紊亂。
驚恐傷腎,恐則氣下,致使氣機逆亂,心神不寧。心主神志,心神失養則心慌。
可以服用安神定志丸,鎮驚安神、益氣寧心,治療驚恐不安、心悸失眠之症。
也可以配合酸棗仁湯,養血安神、清熱除煩,並緩解在驚嚇後心慌伴有的失眠、心煩之症。
男人給自己切了一脈,隨即快速完成了診斷,並下了方子。
“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那孽徒在信中並未告知我是軍爺受了傷,只說是一位貴客求見,小的在梁城有要事脫不開身,還要勞煩幾位好漢過來護送小子,實在是誠惶誠恐。”
“哈哈哈,你還是拿起那砍刀對著我砍過來,我也許還會看得起你一點,你這軟蛋,要是我兄弟死了,我就撕掉你的耳朵當下酒菜,然後將你的心肝挖出來煎著吃。”
為首之人咧開一張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