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和黃柏自從來到祝家村之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要儘快搞定這邊的事情,畢竟現在已經是十月了,若是再等一段時間下了雪,山路就不好走了。
要是十月中旬都無法將事情搞定,那麼等到十一月左右大雪封山,他們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菖蒲和黃柏一合計選擇兵分兩路,黃柏先去給老人們治療,而菖蒲則是帶著信件去一家一家讀信隨後寫回信並完成回執。
菖蒲這邊的工作顯然是要輕鬆的多的,只是他感覺村裡面的小孩似乎一直在看自己,不過考慮到應該只是好奇菖蒲就並未去管。
男孩站在桌子前提筆在信紙上寫完最後一句話,隨後將那三張信紙拉起來吹乾了墨跡,再念給了面前圍坐的一圈人聽。
這是狗蛋的家屬,包括他那位已經老的睜不開眼睛的奶奶,他的父母以及三個兄弟以及兩個姐妹。
此刻在這裡聽小少年念信寫信的不僅有狗蛋的家人,還有下一家二狗的家人,原本這三家聽見菖蒲要幫他們讀信寫信,為了爭個先後,前來請菖蒲的幾個小夥子差點在村長的面前打起來。
最後還是菖蒲保證紙張和墨充足,今天寫不完還有明天,這三家才湊在一起抽了籤,最後第一家給最後一家了兩個雞蛋才算將排序問題給解決。
最後一家的代表是二狗的一個長著張窩瓜臉的弟弟,他此刻正緊盯著菖蒲,深怕他寫完了這裡的信,就被那些圍觀的村民給拉走了。
“還是菖蒲小大夫有出息啊,古有孟母三遷,今天來看,這一遷就有如此的功效,也怪不得孟子成了聖人。”
一起在這裡聽菖蒲念信的還有一位出去闖蕩過的村裡老人,他是負責過來協調村民的,防止有人截胡菖蒲。
老人聽著小少年那咬字清楚的朗讀,不由得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周圍的幾個人感嘆著薑還是老的辣的同時對他充滿敬意的詢問那孟母三遷是個什麼典故。
“這樣就可以了嗎,需要再修改嗎?”
菖蒲將那寫滿工整小楷的雪白信紙遞給了面前兩位只是四十來歲,甚至比徐牧都要年輕,但是卻已經頗顯老態的夫婦,他們中的漢子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不敢接那雪白的信件,只能憨厚的笑著,同時將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就行就行,這樣就行了。”莊稼漢子旁邊坐著的婦人懟了一肘子這遇到大事就愣住的男人,趕忙點頭。
菖蒲見對方也不準備接過去,就將那信件摺疊好,隨後塞入了信封之中。
“有什麼要捎帶的嗎,大牛哥他在邊疆現在已經做到百夫長了,以他的名義走信件可以很便宜的。”
“那個,給他們帶點家鄉的土和葉子可以嗎,有個老方子是在外面生了病就要吃點家鄉的土。”
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看著菖蒲就要給那信件封口,最終在猶豫之後還是開了口。
“我這就去取。”男人趕快站起身,隨後一個蹦子跑向了屋外,離開前還提了一把鋤頭。
不久後就見男人捧著一捧黃土回到了室內,菖蒲取了一隻新信封,讓男人用滿是皸裂的手掌將那些土塞入信封之中。
“好了好了,現在到我家了。”
二狗的弟弟看著菖蒲寫了一早上,生怕他的紙和墨不夠了,見這裡狗蛋的父母終於將信封合了口,立刻上前就想要拉著菖蒲去自己家裡。
“胡鬧,現在都中午了,人家幫你們寫信讀信口乾舌燥的,不要吃了飯再休息休息。”
給周圍的幾人分享完何為孟母三遷的老人用柺杖狠狠的抽了一下二狗弟弟的屁股,痛的少年幾乎要跳起來。
“菖蒲小大夫,黃柏大夫現在應該是在村長家,我們幾家攛掇在一起湊了一桌,請您移步過去吃個午飯再來。”
老人來到菖蒲面前,笑著抬手指了指遠處在村子中段的那間正飄起苗苗炊煙的房舍。
“下午就去你們家,紙和筆是完全夠用的,你看還有這麼多呢。”
菖蒲將自己揹著的箱子開啟,給眾人展示了裡面整齊擺放的一刀宣紙以及一塊完整的墨塊。
二狗的弟弟終於鬆了口氣,不過他依然緊盯著菖蒲,跟在他後面,就等下午看著人去自己家。
這可是他爹千叮嚀萬囑咐的,若是自己將人跟丟了,到時候少不了一頓的藤條炒肉伺候他。
“你在這裡幹什麼,還在這裡亂跑,快回家吃飯去。”
走在隊伍裡面被村長指派過來跟著菖蒲幫他拿箱子的一名青年在路過一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