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獵人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路上也就真的再沒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中午休息的時候兩個大人開始檢查騾子上的行李,同時警惕四周,菖蒲則是看見了不遠處的草叢裡面動了動。
隨後灌木叢前面的草地也開始悉悉索索起來,幾息之後他就感覺手邊多了個冰涼涼的東西,那是一條足足有成年人腰粗的大蟒蛇。
這條蟒蛇有著和周圍草地相似的面板,居然讓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菖蒲摸了摸蛇的腦袋,隨後得到了一顆紅的透徹的果子,那蟒蛇獻完果子後就將腦袋抬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菖蒲,直到少年將果子扔入嘴中,任由那股甘甜在口腔內散開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這是已經有了點靈性的果子,估計是哪棵快要成精的植物上生長出來的。
菖蒲也就吃了一顆,就感覺走了半天山路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同時鼻頭一熱,竟然是有些虛不受補了。
“怎麼還流鼻血了。”
黃柏一轉頭就看到菖蒲仰著頭,他走過去就看見男孩人中的地方還有點點血絲,顯然是流了鼻血。
“你吃什麼東西了嗎?”
黃柏給菖蒲把了一脈,就感覺少年的氣血有些旺盛的不同尋常,菖蒲略顯心虛的搖了搖頭。
“是血熱嗎?”
黃柏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其它的發現,好在只是血氣旺盛,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考慮到這山裡面的藥材菖蒲也大都在百草堂內見過,黃柏也只是再次警告了一次男孩不要吃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行四人繼續趕路,終於在天色變暗之前來到了祝家村,當看見那村口的石碑時,老獵人明顯是鬆了口氣的。
一個人護送三個人,這其中還有兩個是小孩,即使是對於一位常走山路的老獵人來說也不算一件多麼輕鬆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已經漸漸入冬。
山裡面的熊正是收集食物的時候,若是碰上一隻剛好差點食物的熊,那可當真是十死九生的事,老獵人自己倒是無所謂。
反正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哪一天死在山上的準備,他一輩子向山上索取了那麼多,吃山上的,喝山上的,穿山上的,最後死在山上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只是隊伍裡面還有要給村裡面看病的大夫和兩個娃娃,若是自己死了沒什麼的,但若是他們出了問題,老獵人感覺自己的罪過那可就大了。
好在一路上只出了那一次小插曲,他們終究還是安全準時的到達了目的地。
村裡面的人看見了回來的老獵人還帶著兩個陌生人,立刻將這個訊息傳遞給了村裡面的長輩,很快幾位村裡面主事的老人就來到了一行四人的面前。
“二爺沒來嗎?”
為首之人算是二爺的晚輩,只是五年的時間,原本村裡面的幾位老人就已經因為精力不濟而逐漸開始放權了。
村裡面的平均壽命也就五十接近六十歲,青年時為了養活一家人必須要咬著牙幹活,加上祝家村位於山中,好多田地都只能由人來耕種和收割。
常年的勞動對人身體的摧殘是肉眼可見的,村裡面的老人到了五六十歲的大都是一身的毛病,六十歲在村裡面就算是長壽了。
“二爺身體不好,不過木子回來了,這位是百草堂的黃柏大夫,柱子留在鎮上照顧二爺,等到我將他們送回去之後他就和我回來。”
老獵人將身上的包裹交給了一旁的一名小年輕,一邊和村民解釋現在的情況,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胳膊。
雖然牛車走過了一次,但是有些地方還是需要他拿著開山刀開啟道路,尤其是路上遇到了一塊被野獸破壞了的林地,那裡倒了一棵樹,老獵人花了點時間才讓毛驢可以透過那個障礙物,他現在就想要回去倒頭就睡。
今日天色已晚,新村長將菖蒲和黃柏安排在了村中心原本屬於老村長家的屋子裡,菖蒲和黃柏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赤著腳只穿著件粗布短褲和褂子的少年正抱著被褥往裡面放。
“那個,你真的是木子嗎?”
少年將東西放在了屋裡,在走之前猶猶豫豫的望向菖蒲隨後小聲地詢問道。
在得到了菖蒲的點頭後少年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隨即小跑著離開了房間,在屋外不遠處,正有幾個同樣都只是用簡單的布塊蔽體的孩童等在這裡。
“他真的是木子,土蛋子他沒有撒謊?”
看見去送東西的小夥伴回來了,其中一個衣服顯然要比其他小夥伴厚實一點的女孩叉著腰詢問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