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藍色校服,扎著馬尾辮。”
他說著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彷彿要將她此時的模樣刻入腦海。
“你變化的不多,還是那麼可愛。”
聽到這個十分具有違和感的形容詞,杜葉寒不禁皺起了眉,她覺得他大概病得還是很重,畢竟瘋子眼中的世界和尋常人所看到的並非一致。
“你樣子也沒變化,不過性格倒是很煩。”杜葉寒不怎麼客氣地說。
對於她的抱怨,柏裕倒沒有生氣或者失落,在他的視角濾鏡下,她如今的不情願更像是撒嬌。
“你呢,這幾年還順利?”柏裕問道,“我聽說你學校計算機專業挺有名,學校和工作的地方接觸的異性挺多吧?”
“是挺多,要是過去積極點,還能物色不少交往物件。”杜葉寒禮貌性地表示了一下遺憾。
他的表情猝然間凝固了一下,接著再次舒展開來:“你又想氣我,我知道你上學的時候其實挺孤僻,大學也是這樣。”
杜葉寒往背後一靠,肩膀放鬆下來,陽光灑滿了她的面頰,她的臉上一片暖色,似乎消融了原先的漠然。
“你調查過我?”她懶洋洋地問,語氣裡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柏裕恬不知恥地承認了:“當然,我知道你本科時的經歷和你所有的朋友,你不是一個擅長交朋友的人,這麼多年來一次高中同學聚會都沒參加過。”
“你倒是查的挺清楚。”
“那還遠遠不夠,這樣的調查只能粗淺地看到表面,而你遠不止如此,”柏裕說,“我知道真正的你是怎樣的,他們查不到你做過的事,那是我最好奇——也是最愛的部分。”
“你不怕我傷害你嗎?”杜葉寒笑了起來。
“那也是屬於我愛的部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冷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那般尋常,她驀然感到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然而只一下便迅速沉寂了下去,又歸於無跡可尋。
“其實我家裡都已接受了你。”柏裕又道,“如果你願意,我能帶你與他們正式見一面。”
這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小區,杜葉寒沒說話,她想起了他的父母,繼而又感到了一陣厭煩。
“真希望這段路能繼續下去,永遠都別到達。”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