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他壓低了聲音,微微側過頭,瞥了一眼茫然的成凜,眼神有著壓抑不住的邪氣,這是個危險的訊號,“他是誰?”
“你跟蹤我?”杜葉寒退後一步,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她撫平了袖子上被他抓過的褶皺,彷彿在撣去他的痕跡。
“我擔心你,你不能單獨和別的男人喝酒。”柏裕又抓住了她的手,“他是誰?”他又追問。
“我說過了讓你離我遠一點,我警告過你。”她抬起頭,直視著柏裕,臉上沒有笑容,語氣也毫無起伏。
這時候她叫的車已經到了,杜葉寒轉過身,走到成凜面前:“你車來了,回去吧。”
成凜還呆呆傻傻地望著她:“他就是你的那個前任?”
“不是。”杜葉寒給他開啟了後座的車門,一手拉住他讓他坐進去,“小心頭。”
等車離開後,杜葉寒往地鐵站走去,她家離這裡不遠,也就是四站路的距離,然而還沒走幾步,柏裕卻再次攔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他說。
“他是我的相親物件,我就算和別人確認關係,甚至以後結婚,也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杜葉寒說。
“你胡說,你明明對他就沒有感覺。”柏裕對自己的判斷力倒是很有自信,“那個人和你不會有結果。”
“就算沒感覺,還有別人,只要我繼續相親,總能遇到適合的,所以你要繼續出來搗亂?”杜葉寒問。
柏裕笑了笑,沒有否認:“只有我能接受你的全部,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杜葉寒揚起了唇角:“我的全部?”
“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我也愛著你身上的一切特質,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他們是不會接受的,他們也沒資格和你在一起,所以最後留下來的人只會是我。”他牽住了她的手,近乎虔誠地親吻著她的手心,“你是知道的。”
奇怪的甜文(七)
杜葉寒把手抽了回來, 她從包裡取出了一張紙巾, 細緻地擦拭著手,從手掌到手背。
就像柏裕的觸碰汙染了自己的面板,她做完這一切, 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裡。
“你會後悔。”杜葉寒說。
柏裕笑了:“我唯一後悔的,是那時候那時候沒有早點了解你。”
杜葉寒沒再說什麼, 當他再次說送她回家的時候,她答應了下來。
他的車停在路邊不遠處,那是一輛黑色的卡宴, 車身沒有一絲灰塵和擦痕,鋥亮的彷彿能反光, 看起來新買不久。
柏裕給她開啟了副駕駛座的門,杜葉寒坐進去後,他得寸進尺地探過身來,想給她系安全帶, 杜葉寒也未拒絕, 當他的胸膛壓過來的時候,她能聽到那裡傳來的激烈心跳。
他到底還是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淡定。
杜葉寒注視著他的側臉, 他的面板白皙無暇, 鼻樑高挺,側臉的輪廓是恰到好處的完美,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個“面若桃花,豔若桃李”的形容,柏裕身上依舊帶著少年的清朗氣質。
大概是她盯著他看得有些久, 紅暈從他的耳垂蔓延到了臉頰,當繫好安全帶,柏裕轉頭看她,眼底燦若星辰,他一手扶著她身後的座椅背,便傾身吻來。
杜葉寒伸手按住了他的臉,阻擋了他的接近。
“麻煩你能快點開車嗎?”杜葉寒說。
柏裕放棄了繼續,他後退了一步,從她身體前方挪開,然後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雖然沒有吻到她,但是杜葉寒接受了自己送她回家的事顯然讓他很高興,他開車時嘴角都不自覺地上翹著,或許是覺得今日邁開了成功的第一步。
杜葉寒目視著前方,打破了車內的安靜:“你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過去的情況,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畢業還算順利。”柏裕瞄了她一眼,“你是在關心我嗎?”
“隨便你怎麼想。”
他笑容更加明顯了些,大概是把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歸納:“我本科在bc院唸的,還加入了男子冰球隊,我在那邊有很多朋友,真想帶你去看我生活過的地方,把你介紹給他們。”
杜葉寒說:“那心理治療呢?”
“一開始是一週一次,最後變成了一個月一次,一直在服用勞拉西泮和哌泊噻嗪,不過哌泊噻嗪一年前就停藥了。”柏裕說,“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但是我沒告訴他,我幾乎每晚都夢到你,夢裡的你還是和高中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