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一下子便被她推倒跌坐在地上。
果盤打翻在地,水果散落在外面。
杜葉寒喘了口氣, 她的後腦勺似乎有根筋在突突直跳,頭疼得厲害。
“如果你當時對我很好, 我也會很快就厭倦,所以別多想了。”杜葉寒說,便沒有再管他,她回到公寓裡, 倒了兩顆止痛片, 就著水喝下了去。
止痛片帶著嗜睡的副作用,杜葉寒吃完飯就躺在了沙發上, 昏昏欲睡, 等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夜裡的溫度已經略涼,杜葉寒只穿著短袖單衣,醒來時不禁打了個噴嚏,胳膊上也浮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洗漱完畢後徹底睡不著了, 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夜景。
尚城這個不夜城此時依舊一片燈火通明,雖然商鋪幾乎都已關閉,車流依然未曾息止,燈光連城斷斷續續的一片。
杜葉寒發了一會兒呆,接著站起身來,她回到書房,書櫃是她找人訂做的,下方有滑道和卡鎖,只要將卡鎖開啟,書櫃便能往旁邊移動,露出後面的牆。
她的牆面鋪滿了一張尚城的地圖,上面放了五十多個紅釘,分別對應每個餐廳,她前段時間因為事情多和受人監管,沒法花費很多時間在上面,到現在為止一共只排除了十幾家餐廳。
她在手機上標註了幾家離得較近的餐廳,決定明天去再去查探一番。
等再入睡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五點,杜葉寒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夢,或許是柏裕說的“如果以前態度不一樣”真的起了效果,她竟然真的再次夢到了高中的時候。
她所夢見的依舊是那次惡作劇,同桌將她騙去了花園,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柏裕。
受到眾人調笑的柏裕臉色發紅,視線撇到了一邊,故意不去看她。杜葉寒看出了他的尷尬,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愛。
於是她好心為他解圍:“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說完轉身離去,而柏裕卻飛速衝上來,他梗著脖子喘著氣看她:“誰說沒事?”
杜葉寒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柏裕忽然緊緊抱住了她,他的心臟跳動得激烈,身體滾燙,他低聲道:“你是我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清朗的少年音忽然變得黏膩——變成了周卓熠的聲音。
杜葉寒猛然睜開眼睛,鬧鈴聲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關掉了鬧鐘,卻發現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我做了早飯,放在你門口。】
杜葉寒愣住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啟門,樓道里那打翻的果盤早已被收拾乾淨,而地面上放著布袋,裡面是一個粉色的保溫瓶,蓋子上貼著紙條。
紙條上寫著“吃完把保溫瓶放在走廊上,我會拿走”,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是誰做的。
杜葉寒快步走到隔壁,急促地按了好幾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門才被開啟,柏裕正穿著淺藍色的棉質睡衣,頭髮凌亂,一邊揉眼睛一邊說著“誰呀”開了門,看到杜葉寒站在外面時還露出了一臉驚喜。
杜葉寒捏緊了食帶,眯起眼睛仔細盯著他。
他的頭髮亂得恰到好處,栗色的,帶著一絲慵懶,顯得他的臉又白又小,而他雖然是副剛起床的懶散模樣,臉上卻乾淨得很,油光和眼屎都沒有,嘴唇也紅潤,睡衣無一絲褶皺。
若不是她清楚他的性子,還真會被他無辜單純的模樣騙了。
“還你的早飯。”杜葉寒把袋子還給他,“以後別做了。”
“你沒嘗過?”柏裕沒生氣,臉上帶著微笑,“我做的很好吃,你嘗一口好嗎?”
“因為是你做的,我不想吃。”杜葉寒毫不留情面。
柏裕睜大眼睛望著她,他的眼睛很漂亮,虹膜是淺琥珀色的,在光線下會漫上一層光暈,此時她就覺得他眼裡似乎有著水光,整個人顯得更委屈了,彷彿自己一直在欺負他。
“拿走。”杜葉寒語氣強硬。
“好。”柏裕輕聲道,伸手接過袋子,手指卻故意擦過了她的手背,她感到他的指腹在她的手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然後她就眼睜睜看著他身體起了反應,雖然在寬鬆的睡褲下不太明顯。
杜葉寒努力假裝無視,她知道自己反應越大,柏裕這個沒臉沒皮的人就會越得意,而他此刻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姿勢還是那麼放鬆的模樣。
“真的是控制不了,不好意思啊。”柏裕說。
杜葉寒終於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