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
杜葉寒沒辦法,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好了好了,是我選擇了他,如果對他沒有好感,我是不會答應他的,所以這事和你沒關係。”
顧楚楚總算不哭了,而是抽抽搭搭地小心翼翼看著她。
“不得不說,周卓熠隱藏的太好了。”柯文說,“從表面上看,誰也發現不了他是那樣的人。”
杜葉寒斂起了笑容,她垂下眼瞼:“是我大意了。”
杜葉寒在醫院住了五天,然後搬到了杜家老宅住了一個多星期,宣慕瑾和杜侑霖難的這段時間都在尚城,每天想的就是給她的搭配營養,加快癒合,杜葉寒在一堆傭人忙前忙後的照料下幾乎每天就是過著吃飯——散步——睡覺的養老生活,一週下來直接胖了三斤。
杜葉寒拒絕了自己養父母的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的事,宣慕瑾覺得今年發生的事太不尋常,只是杜葉寒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受到影響的樣子,他們便沒再勉強她,不過宣慕瑾還是去寺廟裡給她求了一個玉墜,說是經過高僧開光,能夠保平安。
最後杜葉寒去醫院複查的結果也顯示癒合得很好,接下去注意休息就基本沒事了,一切看似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在杜葉寒的強烈要求下,她總算是搬入了新的單人公寓,脫離養生苦海的第一天,蔣雯萱就特意為她舉行了一個康復派對,幾人在她的家裡打了一通宵的烏賊娘,杜葉寒大口吃著薯片喝可樂,這是她半個月來第一次接觸到垃圾食品。
在住院和回家休養的這段時間,杜葉寒的飲食完全由杜家人控制,長時間下來,她也覺得苦不堪言。
雖然杜葉寒目前是自己住,但是杜晉臣還是強行給她僱了一個做飯的阿姨。
每天晚上阿姨都會到她家裡做飯,但凡杜葉寒回來得晚甚至夜不歸宿,她便都通知杜晉臣,而他也會緊張兮兮地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和誰在一起,杜葉寒被管得煩了,還差點和杜晉臣大吵了一架。
時間過得很快,八月末和九月初就像眨眼般一閃而逝,因為周卓熠,杜葉寒沒少在公司裡被揣測,她從來不理會,也有不少人替她打抱不平。
直到有一次,一個嘴碎的女同事在開水間和旁人八卦,說杜葉寒高攀周卓熠,各種獻身討好最後才活下來。當時蔣雯萱在旁邊聽到了,差點就拿開水潑過去,雖然被攔下了還是免不了一陣吵鬧,不過正面吵過一架後,流言反而少了許多。
杜葉寒後來才知道雖然有杜侑霖施壓,記者不敢直接找上杜葉寒,但是卻拐彎抹角地聯絡她身邊人,想得到些資訊,後來杜侑霖氣狠了,直接以“會給社會造成不良影響”將案件熱搜壓下去,而杜侑霖對那些輿論分外反感。
“不過是閒人看熱鬧,放出犯人照片,揣測受害人和犯人的關係,以為自己真是正義使者嗎?這些人自己想著什麼齷齪的事他們清楚得很。”杜侑霖破口大罵。
值得諷刺的是,在熱搜還沒撤下去,當週卓熠的背景和照片被曝光後,居然還有一大群人為他求情。
他們說他只是因為家庭背景得了精神病,他的容貌、身世和對美術的造詣為他贏得了充分的同情,有人甚至主動高價求購他的畫。
人們說他只是個誤入歧途的藝術家,他也是受害者,而那些死去的受害者本身就貪圖他的錢財和美色,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金凝雀評價這樣的輿論勢頭說:“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轉移事情的重點,以此來減輕犯罪者的惡劣程度和他們內心的罪惡感。”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完全的漠然,杜葉寒想著在金凝雀眼裡,或許眾人的想法都是微不足道且毫無意義的。
不過好在熱搜撤下後,這件事的熱度退散得比想象中得快,人們也漸漸將視線轉移到其他的、更新的熱點事件上。
杜葉寒終於將家裡的做飯阿姨辭退了,炎熱的夏天終於快過去了,她的生活也漸漸平靜下來,而周卓熠也只偶爾存在於她的噩夢裡。
她也沒再和秦良逸有任何聯絡,除了一次寄了一堆保健品給他,並留言說自己欠了他人情,以後如有需要她會盡可能幫忙。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不過秦良逸在收到那些東西后未曾回信。
杜葉寒平靜的生活止於一個九月中旬剛過的一個週末,那天晚上她剛剛和蔣雯萱逛街回來,剛把包掛上衣架,便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看到監控門鈴的顯示屏裡的人正捧著水果站在外頭,那人戴著鴨舌帽,看不到臉。
於是她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