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他胺多用於前列腺癌的治療,但是它還有個很有名的用處——在某些國家,它被用作化學閹割藥物,副作用是身體出現女性化特徵和增加脂肪。
他的憤怒漸漸變得複雜,夾雜著驚恐和疑惑,他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的處境讓他覺得自己身於粘稠的噩夢中,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藥物起了作用,他覺得很噁心,張開嘴本來想質問,發出來的卻是一聲乾嘔。
“不舒服嗎?”杜葉寒倒了一杯水,遞到許華亭嘴邊,“這是水,喝點吧。”
而他滿臉戒備,不肯張嘴,杜葉寒也不勉強他,仔細看了看他沒有什麼不良反應,便道:“你乖一點,看上去倒沒有平時那麼討厭。”
“你到底是誰?”許華亭咬牙切齒地問。
而杜葉寒依舊保持了原先的回答:“一個路人。”
他便不再說話了,杜葉寒過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問道:“聽說你以前弄死過一個女人,這是真的?”
許華亭的喉結動了一下。
他以為自己抓住了什麼線索:“你認識她?你難道是為了她報復我?”
杜葉寒沒有直接回答:“如果這是復仇,你會向我求饒嗎?”
“我沒有殺人,她的死跟我沒關係,”許華亭語氣倒是很理直氣壯,“她自己自殺的,與我無關!”
“唔,好吧,姑且相信你。”對於許華亭到底有沒有把人逼死,杜葉寒倒不是很感興趣。
“我真沒殺人,你放開我!你要報復也不該找我!”
“誰說我是為了別人復仇?”杜葉寒說,“我這樣做,只是因為我想這麼做。許華亭,你太自大了,你知道馴獸師是怎麼訓練動物的嗎?”
許華亭嚷了起來:“你這個瘋子!”
“我看看你到底能硬氣地撐多久,”杜葉寒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滑動,似乎在描摹他的五官,“可別讓我失望啊。”
她望著他的目光裡充滿了興味。
“我明天再來看你,”杜葉寒說,“你可能會覺得冷或是飢餓,但是麻煩你暫且忍一忍,生活用品什麼的,我還沒準備好。還有,這裡沒有地方給你上廁所,所以也請你憋到明天吧。”
她說著站了起來,走上樓梯。
“別走!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別走!”許華亭喊了出來,這一刻他終於完全將自己的驚慌失措都毫無保留地展露,“你回來,求求你!”
回答他的是關燈的聲音,杜葉寒走出了地下室,她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許華亭被完全留在了黑暗中。
要摧毀一個人的尊嚴是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對於許華亭這樣沒經歷過挫折、從小便以自我為中心且無人忤逆的人,對他進行藥物閹割已經足夠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杜葉寒做好了將他最多關三個月的準備,她沒想過要他的命,最終還是要放他走的,不過在這之前,她能夠對他進行足夠多的馴化。
杜葉寒第二天晚上來到那間地下室時,許華亭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不僅是因為被注射藥物和一天沒進食的飢餓感,也是他之前喝了太多酒,被綁在椅子上一天,他控制不了自己失禁了,褲子黏在腿上,一股尿騷味。
杜葉寒皺了皺眉,她帶了飯盒和水,走到許華亭面前。
許華亭嘴唇乾裂,聽到腳步聲,囁嚅了一下,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於是拿起水杯放到他的唇邊:“這是水,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不喝的話今天就沒有了。”
他沒有反抗,聽話地喝下了水。
接著杜葉寒喂他吃飯,飯菜裡都有搗碎的氟他胺片,她準備按照說明書的劑量給他每天都服用。
許華亭吃下了飯,終於覺得有力氣了,於是道:“你是個好人,放了我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杜葉寒拿起剪刀,剪開了他的褲子,許華亭瑟縮著,似乎很害怕。
“放心,我不會用剪刀閹割,這種事很難清理,而且我也擔心止血和感染問題。”杜葉寒安慰他說。
而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被安慰到的樣子。
“都說了讓你忍一忍,你怎麼那麼就把自己弄得這麼髒。”杜葉寒把臭烘烘的褲子扔進了垃圾桶,這下許華亭下半身完全是赤/裸著的,她也不想碰他,於是只弄了些水往他身上澆了一通。
這場羞辱讓許華亭目眥欲裂,他因為難堪呼吸都在發抖。
“別做出這副貞潔烈婦的表情啊,許少爺,”杜葉寒說,“畢竟現在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