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估計和宣慕瑾同樣熬夜,時差也沒倒過來,杜葉寒有點同情她,對她勉強笑了笑,“我開車。”
杜家的司機平時並不住在這裡,只當有事才會提前通知司機過來,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們自己開車。
杜葉寒開車到醫院,助理安安靜靜地縮在副駕座上,而杜侑霖一手摟著宣慕瑾,同時還在打電話,跟醫院預約。
平時杜家人都去市區裡最好的私立醫院,醫院病人少,配置很好,杜葉寒把車停入車庫,旁邊便有人來接了,他們還帶了擔架,杜侑霖和其他幾個醫護人員把宣慕瑾抬上擔架,杜葉寒和助理跟著他們進入了特級病房。
醫生和護士都儘量把儀器拖進病房給宣慕瑾做檢查,裡面人有點多,杜葉寒便被趕了出去。
杜葉寒站在走廊上,給杜晉臣發了簡訊,告訴他母親生了病,現在正在醫院檢查。
發完簡訊,杜葉寒打了個哈欠,看到小助理正紅著眼睛,默默地望著病房裡。
“我媽在外邊很辛苦吧?”杜葉寒問。
“宣總對所有事情都很負責。”女孩說,“她是個好上司。”
“早上我爸發了脾氣,你別擔心,他就是太急了。”杜葉寒說。
助理搖搖頭:“我應該更重視一點的,雖然之前就發現她身體不適,但是沒有太在意。”
杜葉寒剛想再安慰幾句,就收到了杜晉臣的簡訊,說他到了醫院,問他們在哪裡。杜葉寒報出病房號和位置,不一會兒就看到杜晉臣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怎麼樣了?”杜晉臣微微喘著氣,有點緊張的樣子。
“不知道,結果還沒出來,發燒挺突然的。”杜葉寒說。
等血常規檢查報告出來後,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恰好美國西部從入春便爆發流感,杜侑霖又帶著宣慕瑾做了胸部影像學檢查,最後確診結果確實是在美國爆發的某種流感。
雖然目前不嚴重,但是醫生給出建議還是家屬儘量避免見面,防止傳染。
宣慕瑾吃了點藥,還在打吊水,她精神好點了,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她看到助理在門口眼巴巴瞅著自己,還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聽說您病了……”助理支支吾吾。
宣慕瑾道:“今天是週六,你跑過來也沒工資,回去休息吧。”
助理小心地瞟了一眼杜侑霖,杜侑霖咳了一聲,沒有看她。
等助理離開後,宣慕瑾對杜侑霖說:“我早上,好像聽到你在罵人,難道是你罵了她?”
“你那是在做夢呢。”杜侑霖面不改色。
一旁圍觀的杜葉寒噗嗤笑了出來。
“沒事不要待這裡,別打擾你媽了,小心也被傳染。”杜侑霖皺著眉對杜葉寒說,“你去定個午飯就走吧——想吃什麼?”最後一句話是對宣慕瑾說得,語氣難得變得很溫柔。
“粥吧,不想吃太油膩。”
“你媽想吃粥,你快去訂餐——就那家逢春閣家的菜。”杜侑霖對於使喚杜葉寒毫無顧忌。
倒是宣慕瑾很不滿意:“你怎麼不自己弄?成天就知道擺架子指使別人,在家裡也這樣。”
眼看兩人又要吵了起來,杜葉寒連忙揮手道:“我去訂飯,你們好好休息。”她說完就拉著杜晉臣離開了病房。
杜晉臣很感慨:“早知道昨天就回來了。”
杜葉寒開啟手機,進入逢春閣的官網看選單:“哥你想吃什麼?”
“我不在這兒吃了,等會還得回公司。”
“週末還加班?”
杜晉臣無奈地笑了,杜葉寒嘆了口氣:“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呢。”
“那我先走了。”杜晉臣同她告了別,“晚上再過來。”
杜葉寒打電話點完餐,無聊之餘也不想打擾病房中難得獨處的杜氏夫婦,便沿著外邊的走廊逛了起來來。病房位於三樓,整棟建築是中空的,樓中庭是一個西式庭院,種滿了花,許多人在裡面散步。這傢俬立醫院還充滿了小布林喬亞精神,裝修得十分精緻,整棟大樓都帶著威尼斯風格,窗戶是拱形,牆的顏色也偏向灰褐色。
杜葉寒看著下方來來往往的人,餘光突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驚訝地轉過頭去,便看到了許華亭,他手中拿著保溫瓶,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杜葉寒轉了個身,悄無聲息地跟著他走了過去。
許華亭走進的病房位於大樓的另一側,是外科的病房,病房外面站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