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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裕說:“你今天下午沒上班?”
“你怎麼在這裡?”杜葉寒皺眉盯著他。
溫迪戈(十七)
杜葉寒說完, 才發覺自己問得實在多餘。柏裕在跟蹤自己, 而她一直想著與西西弗斯上的陌生人見面的事,以至於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她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戒備地盯著他。
“我下午在家, 聽到你回來的聲音,”柏裕目光繾綣, “你這副打扮,和平常不太一樣。”
“跟你沒關係。”杜葉寒瞥了一眼手機螢幕,現在是四點一刻, 還有時間,她還能在約定的時間之前把他趕走。
“你在等人?”柏裕問, “不過現在的著裝不像是約會的樣子。”
他的兩個胳膊肘都支在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傾,即使兩人隔著一張桌子,距離也太近了些。
杜葉寒見他如此饒有興味猜測的樣子, 皺了皺眉往後靠了靠:“我心情不好來這裡坐坐, 所以麻煩你不要打擾。”
而他置若罔聞,隻手託著下巴, 一直看著她, 也不說話。
“你這是做什麼?”杜葉寒問。
柏裕滿臉笑意:“不打擾你啊,葉寒,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你要是真想不打擾我,就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我只想看看你,保證不動也不說話, 你當我是個擺設好不好?”柏裕柔聲道,聲音裡帶著懇求的意味。
杜葉寒捏著杯子,表情沉沉,似乎在猶豫要把奶茶盡數潑到他臉上。
“不好,快滾。”她言簡意賅。
“我都保證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妨礙了,”柏裕委委屈屈地看著她,許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委屈頓散,面露欣喜,“難道你是因為一直為我分神才想趕我走?”
見她不搭理自己,柏裕又說:“好想更瞭解你一點,自從那天你照顧我之後,我就滿心都是你,什麼事都做不好了。”
這種黏糊糊的情話他說的十分自然,配上亮晶晶的眼眸,顯得更加真摯。
杜葉寒壓下湧上心頭的一點惱火,面孔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有病看醫生,別在這裡發瘋。”
“看醫生也治不好,這是絕症。”柏裕說,他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