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那以後,死亡騎士再無動靜,這讓她對它的威脅性一無所知,按照它的標準——如果兇手確實死亡騎士,杜葉寒相信自己不足以成為它的目標。
故意留下線索的遊戲,可能只是它的戲謔玩弄,但是杜葉寒無法放棄,她知道自己對這種事有著強迫性的執著。
有時候她猶豫著是否應該從許華亭和自己的社交圈的交集入手,可想來想去,他們共同熟悉的也只有杜晉臣,金凝雀和薛柔,這三人是死亡騎士的可能性都很低。
杜晉臣和薛柔是完全可以排除在外的,薛柔如果是死亡騎士,偽裝成那麼柔弱的樣子被許華亭施虐那麼久,這完全是多此一舉,而杜晉臣就更不可能了,杜葉寒瞭解他,像他那樣完美的人如果是個犯罪份子,倒不如懷疑是自己分裂出另一個人格帶走了許華亭那樣實際。
溫迪戈(三)
杜葉寒想過金凝雀身上的問題, 她是刑警, 對於反偵查很有一套,況且作為內部人士也很容易銷燬證據。
但是她給杜葉寒的感覺也不像個犯罪份子,畢竟一個人的反社會人格會從言談舉止中流露出來, 除了有時杜葉寒覺得金凝雀對某些事情態度微妙——特別是在某些案件和社會新聞方面,但那也是在正常的範疇內。
她雖然表現得不是對杜晉臣深愛痴迷的模樣, 但是至少還是存在一些感情的,金凝雀接受杜晉臣的追求也符合眾人的期望。
週末的時候,杜晉臣叫杜葉寒去他家吃飯, 屆時金凝雀也會去。
等杜葉寒到了宇錢國際,金凝雀還沒有來。
而杜晉臣滿臉興奮, 杜葉寒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這顯然不是他在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與妹妹見面應有的表情。
於是杜葉寒問道:“今天有什麼好事?”
杜晉臣掏出了一個黑色絲絨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個鑽戒, 在光照下熠熠生輝, 看起來至少有七克拉。
“我準備和凝雀求婚。”
杜葉寒表情僵住了,杜晉臣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 兀自沉浸在喜悅中:“我考慮很久了, 定做了這枚求婚戒指,還佈置了房間……”
“你們才認識不到一年,就要結婚了?”杜葉寒有些難以置信。
杜晉臣理所當然道:“反正已經決定了一輩子都在一起,當然越早結婚越好。”
“爸媽知道這事嗎?”
“他們不會反對的。”
對於杜家二老,杜晉臣倒是很有自信, 況且就算反對也完全無所謂,他有自己的事業,能養活他自己和金凝雀。
杜葉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冷靜下來:“那金凝雀家裡……她還在住療養院的父親呢?”
杜晉臣別開了視線,就像在逃避她的咄咄逼人:“她家裡也不會反對。”
“你真瞭解她家的情況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和她家裡人見過面,金凝雀也從來沒說過要去探望她的父親。”杜葉寒抬高了聲音,忽然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強硬,於是又軟化了聲音,“你不覺得奇怪?我不是要反對你的意思,不過既然要結婚,你應該更慎重點。”
杜晉臣臉色沉了下來,他盯著杜葉寒,眼神冰冷,而捏著鑽戒盒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我知道她家裡的情況,所以沒有必要再提。”
杜葉寒敏銳地意識到他有事瞞著自己,很可能是關於金凝雀家庭的。
“她家出什麼事了?”杜葉寒問道。
“那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需要知道。”
杜晉臣語氣冷硬異常,這都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他突然犀利而冷漠的樣子讓杜葉寒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彷彿面前站著的並不是一直對她溫柔關照的兄長,而是一個陌生人。
杜葉寒沉默了下去,當金凝雀到來的時候,氣氛還有些詭異,然而杜晉臣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對金凝雀笑容滿面,殷勤地招呼她吃飯。
金凝雀注意到杜葉寒面色發白,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了?”杜晉臣給杜葉寒端來了一杯水,他恢復了正常,眼底的關心不似作偽。
杜葉寒搖著頭說:“我挺好的。”
她沒有立場阻止杜晉臣和金凝雀結婚,說實話她不討厭金凝雀,特別是對方還救過自己,只是她覺得自己無法看透那個女人。
她注視著金凝雀的姿勢和雙腿,金凝雀的走路姿勢標準,腿筆直而細長,雖然穿著直筒牛仔褲,卻能看出腿型十分漂亮,而因為高個頭,她的腳也比一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