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西弗斯找來的除了蠢貨, 還有瘋子。”
“這麼缺助手?”
“一個人做事務所當然忙不過來。”
杜葉寒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所以百忙之中還要擠出時間去仙宮消遣?”
“嘖,聽起來有什麼八卦。”柯文興奮地插嘴道。
秦良逸臉黑了下去, 連帶著他的坐姿都僵硬出來:“那只是, 你不懂在那種地方,大腦能——算了,你們也不能理解。”
杜葉寒覺得他語無倫次的模樣挺搞笑,倒完全不像剛開始認識時那般理所當然頤氣指使:“你不會是想說在仙宮讓人放鬆,而放鬆後大腦更容易思考?”
秦良逸抿著嘴不吭聲, 倒是柯文大驚小怪起來:“有這種說法?”
“有人說過,賢者時間最能讓人冷靜思考。”杜葉寒笑著說。
在柯文和杜葉寒拿這件事取樂後,秦良逸便一直黑著臉,撇過頭悶聲吃飯。
之後杜葉寒面向柯文,問起了他的情況:“你不是一直在透過各種渠道賺錢?賺得怎麼樣了?”
柯文打扮樸素,很節儉,手機和家電都用最古老的非智慧的,她實在無法判斷他的經濟條件,按理說僅憑正常上班的工資都能能在尚城過得挺滋潤——當然不能和有錢人比,但作為普通人已經算是中上了。
“賺得多,花銷也多。”柯文顯然對自己的條件守口如瓶。
“花在什麼上面?難道你還自己燒主機?”
柯文放下筷子,矜持道:“我吃飽了。”
杜葉寒撇撇嘴,沒有繼續試圖從他嘴裡撬出什麼秘密,當她準備買單,柯文卻搶著付錢了,說是自己給她接風,不能讓她請客。
杜葉寒沒有再和他搶,當柯文買完單後,她掏出了克萊默航空五百美元的代金券,拍到桌上:“給你了。”
“給我幹什麼?”柯文扭著眉毛問。
“怕你幹了什麼違法犯紀的事需要跑路,這是提前準備的路資,夠你買一張去歐洲的單程票了。”杜葉寒笑嘻嘻道。
柯文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將代金券收下。
之後他們將杜葉寒送回了家,在柯文和秦良逸走後,杜葉寒躺在沙發上,給家裡人發簡訊,說自己回來了。
宣慕瑾和杜侑霖都不在尚城,杜晉臣在公司,還沒有人意識到杜葉寒乘坐的是新聞中的航班,這讓她大大鬆了口氣,而兩天後,到了柏裕回程的日子,他卻依然沒有訊息。
隔壁的房子毫無動靜,就像從未有人住進過,之前一段時間他的每日殷勤送餐都像是一個短暫的夢。
杜葉寒在一週後將他的所有簡訊都刪除了,而柏裕彷彿真的徹底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人們在尚城的生活依然保持著高節奏,時間在匆忙間流逝,每週都有新的電影上映,每個月都新的餐廳開業,杜葉寒的第一任相親物件成凜還給她發資訊,約她一起吃飯,杜葉寒對此倒是略顯排斥,主要還是一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成凜的訴苦,她就陣陣牙酸。
克萊默航班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熱度,除了短時間內充滿戲劇化地多次謀殺,還有疑點也被記者一點點地披露,以及在英美兩國引發的政治扯皮。
疑犯邁克爾·沃茨拒絕承認自己殺死了威廉姆·劉易斯,後來經過法醫鑑定,威廉姆·劉易斯身上的傷口與邁克爾·沃茨以及約翰·戴維斯所攜帶的刀具都無法對上,邁克爾·沃茨身上也沒有沾到任何威廉姆的血,他的鞋底縫隙有赫羅尼莫的血,他也對殺死赫羅尼莫供認不諱。
邁克爾·沃茨因為在倫敦被捕,英國方面希望他在倫敦接受審判,而美國則要求引渡疑犯,邁克爾·沃茨本身並不是他的名字,真正的邁克爾·沃茨住在俄亥俄州,已經遇害。
美國警方認為疑犯參與了至少十起身份盜竊殺人案,他們需要他在美國進行調查,英國在半個多世紀前就廢除了死刑,而紐約州至今保留死刑,這對於疑犯也是個應有的下場。
但是英國堅決不放人,甚至藉機大作文章,兩國外交部相互譴責了很久,翻了不少舊賬,全世界都在圍觀這場好戲。
之後新聞已經不僅僅是國際航班上的謀殺那麼單純的事,除了牽涉到英美外交、克萊默航班和倫敦警察面對緊急事件時無能的表現,還有約翰肯尼迪機場的管理和安檢漏洞,甚至也牽扯到了亞馬遜人。
約翰·戴維斯能攜帶刀具和槍支進入機場,就是因為亞馬遜人買通了機場的工作人員,武器由內部人士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