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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的毛孔和絨毛都那麼可愛。

那個畫面不知是他幻想出來的還是真實的,他嚥了一下口水,卻發現杜葉寒和秦良逸早已離開了那處。

(五)

柏裕開始對杜葉寒越來越好奇,他查到了杜葉寒的新住址,每晚都偷偷開車去她樓下待一會兒,一開始只是自我安慰著這是滿足好奇心——想看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到底是怎樣的人而已。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對於與她偶遇的心存小小的期待,甚至連對話都想好了,要是她問起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便會回答自己是無意識閒逛到此,而他們這樣的相遇一定是存在某種緣分。

然而上天沒有聽到他隱匿的心聲,一連幾天柏裕都沒有“偶遇”到杜葉寒,焦慮之中,他租下了她隔壁的屋子,沒有第一時間拜訪,而是萬分小心地聽著隔壁的動靜,然而最多隻是能聽到音響放著死核,或是打遊戲的聲音。

他想過去隔壁找她,就算能和她心平氣和地說兩句話他都能暢快不少,然而一想到可能面對的冷淡的態度,他又忍不住退縮。

就這樣偷偷摸摸住了一個多月,連自己的存在都不敢讓對方知曉後,杜葉寒忽然在某天晚上按響了他的門鈴。

柏裕從監控系統得知她站在外面後,花了兩分多鐘飛快衝回臥室換衣服洗臉梳頭抹髮膠,出來的時候沒注意腳下還差點摔了一跤,他定了定神,調整出一副慣常的酷臉(自認為)後,才開啟了房門。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杜葉寒便問道:“你鬧夠了嗎?”

柏裕只顧著盯著她臉看,從她的明亮的雙眸,到小巧的鼻子,再到那一張一合飽滿的嘴唇,他完全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麼?”

“我說過了不想看到你,你還跑到這兒住了這麼久,你什麼意思?”杜葉寒微微眯著眼睛,她個子不高,因此看他的時候是微微仰視著的,但這樣的姿態完全沒有任何一點處於弱勢的意思。

柏裕慌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他下意識想看她是不是拿著什麼武器,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杜葉寒這時候可能真會做出什麼來。

“你說要分手,我跟你分了,所以麻煩你遵守自己的原則,別繼續糾纏,”她語氣平常,就像是在嚴肅而正常的交流,“再敢跟著我,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要是不信你就試試。”

她說完狠狠甩上了大門,差點將門砸到他鼻子上。

柏裕盯著面前的門,真感覺鼻子發酸彷彿剛剛被砸中了,他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樣被嫌棄的感覺,他印象中從來沒有,但彷彿又真正經歷過。

柏裕魂不守舍地睡了一覺,夢裡好像出現了很多場景,大部分都有杜葉寒的存在,他醒來時卻怎麼都回想不起來,好像與過去的記憶總是隔了一層薄薄的膜。

他心不在焉地去洗澡,在洗完澡即將出浴室的時候,滑了一跤,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牆上。

柏裕悶哼一聲,捂住了疼痛不已的後腦勺,在腦海一片空白之後,他什麼都想起來了,曾經對杜葉寒跟蹤死纏爛打的事一併湧入,他想起了失憶前一天晚上他們的爭吵。

杜葉寒總是將注意力分給朋友和興趣——包括那些奇異的事件,他一直強忍著,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逼迫她,但當那晚她興致勃勃地和秦良逸討論了許久白骨案件,終於讓他忍無可忍,明明之前他們鬧翻過,他也偷偷派人塞了許多案件給秦良逸,讓後者一直都忙不過來。

但是無論如何阻撓,杜葉寒和秦良逸最終還是因為相似的好奇心恢復了正常朋友間的交往。

雖然吵架的事最終在床上解決了,柏裕在睡前還想著,她現在不顧著他,等哪天他把她忘了,看她怎麼傷心欲絕拼命挽留。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在腦子裡暗搓搓地轉一圈,讓自己偷偷爽一下贏得回精神勝利。

沒想到第二天他真的失憶了,還洋洋得意自以為絕對不會愛上她,對杜葉寒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柏裕欲哭無淚,簡直想弄死失憶後的自己。

他爬起來,勉強振作,開始上網搜尋不小心把媳婦氣走了如何哄回來。

其中一帖子回覆跪搓衣板很有效,跪了一晚上殘廢之後,媳婦都給自己餵飯了呢。

柏裕當即就從網上下了搓衣板訂單,還選了xx速運,當天到貨。

跪跪跪,今晚就跪!

他已經感覺到求複合的路途會充滿艱辛,但哪怕只要有一丁點(腦補出來的)希望,他就絕對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