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一種羞恥的情緒。
杜葉寒放軟了聲音,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溫和:“如果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並不想讓無關的人干擾我的私事。”
“道歉什麼的就不必了,不過我一直覺得你對我存在些誤解。”
“誤解?”她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句。
“難道柏裕沒告訴你嗎,”蘇蔓故作驚訝道,見杜葉寒皺著眉的模樣,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過可能也是我沒公開出櫃的原因,我父母都是天主教徒,對這方面接受度不算很高。”
杜葉寒聽著她的話,卻覺得有些難以理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啊,從十六歲開始,”蘇蔓突然湊近,嘴唇幾乎碰到了杜葉寒的耳朵,而灼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就只交女朋友了。”
還沒等杜葉寒反應過來,蘇蔓便後退開,同她保持了安全距離。
杜葉寒一時失語,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蘇蔓笑眯眯的,她像是十分滿意對方的反應:“你大可不必將我當成情敵對待,雖然我跟柏裕沒有那方面的感情,但我們也是多年的好友,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危險,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不過顯而易見,你隱瞞了一些事。”
“我不會危害到他。”杜葉寒說。
蘇蔓眼神有些冷淡,雖然臉上笑容未變:“但是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是嗎?”
杜葉寒轉過頭,決定終止與她的交談,這次的聊天和積壓的越來越多的事情讓她心情越發糟糕,杜葉寒拿起旁邊的報紙,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深夜十一點,柏裕的父母從重症加強護理病房走了出來,臨時探視已經結束了。
杜葉寒站了起來,她進不了病房,只能在外面等著結果。
“你怎麼還沒走?”柏裕的父親看到她還很驚訝。
她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問道:“柏裕情況怎麼樣了?”
“麻醉效果還沒過去,不過情況還算穩定。”柏裕的父親說,“現在除了醫生護士,誰都不能進icu,你在待這裡也沒用,先回去吧。”
柏裕的母親陳玲因為對杜葉寒意見頗深,一直沒說話,也沒正視她。
此時杜晉臣從瞌睡中醒了過來,他還有些暈乎,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慢吞吞來到她身邊:“我們走吧,明天再過來。”
杜葉寒想了想自己在這裡待上一夜也無濟於事,她點了點頭,和柏裕家人道了別便要離開,然而還沒走兩步,原先站在遠處一直聊天的警察忽然反應了過來,他們攔住了杜葉寒。
“我們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杜小姐。”兩人中個頭稍矮的警察說。
杜晉臣道:“已經很晚了,我們還得回去休息。”
“可是——”
矮個子警察話還沒說完,卻被他旁邊的警察打斷了。
“原來跟你一起的那個人呢?”警察一臉嚴肅地問著杜葉寒。
她卻故作無辜道:“不知道啊,我去上了個廁所,他就不見了,應該是自己離開了吧。”
“他不知道要做筆錄嗎?怎麼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或者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
高個子警察等著杜葉寒,企圖從她的臉上尋找出什麼,而杜葉寒一臉比他們還茫然的表情,最後他問道:“你有他的手機號嗎?”
“有啊,不過這個號之前就停機了。”杜葉寒將柯文的名片調出來,給他們看號碼,“你可以試試,我一直聯絡不上他,這段時間也就是今天才跟他見面。”
她說完用餘光掃了一眼蘇蔓,蘇蔓也在朝這個方向張望,不過他們的距離尚遠,她聽不清這邊的對話。
雖然蘇蔓對杜葉寒有所懷疑,此時卻沒有站出來說什麼,她只是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醫院,彷彿整件事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邪神(十二)
即使杜葉寒表情中的無辜十分誠懇, 警察卻還是半信半疑, 於是又向她確認一遍:“你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要是知道就告訴你們了,柯文只是我的同事,我沒必要為了他撒謊。”杜葉寒滿臉不耐煩。
兩個警察對望了一眼, 緊接著高個子的警察問道:“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那個地方,當時所有人差不多都聚集在婚禮的舞廳上, 你們為什麼會單獨離開?”
“我好長時間沒見到柯文,找他敘舊,誰知道會遇到個偽裝成服務生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