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我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現在跟我哥待在一起,你沒必要來,”杜葉寒並不委婉地拒絕,“這不過是一點輕傷,養一段時間就好。”
“真的不要緊嗎?”他的聲音裡依然充滿了疑慮,“新聞上說那個人還在逃,他會不會——”
“別瞎擔心,現在安全得很,我哥給我安排了六個保鏢。”杜葉寒無奈道,“你們倒是要注意點安全。”
掛上電話後杜葉寒便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她下樓吃飯時看到杜晉臣沒有去上班,就坐在客廳裡辦公,這對於一個工作狂來說倒是十分難得。
“爸媽下午過來。”杜晉臣說。
她應了一聲,拿著手機,盯著柏裕的號碼看了半晌,最後還是沒按下通話鍵,而是將手機丟掉了一邊。
杜晉臣的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瞥了她一眼,輕而易舉地就猜了出來:“你想給柏家那小子打電話?”
杜葉寒沒說話。
“那傢伙不太正常,你剛受了傷,現在還是別跟他聯絡了。”他語氣淡淡,雖然言辭不激烈,卻也處處都是阻攔她的意思。
杜葉寒想著自己大概是沒法在段時間內轉變他的看法了,於是便一個直球打了過去:“我跟他在一起了。”
杜晉臣一邊的眉毛挑了起來,眼神裡莫名帶了些危險的意思:“你說什麼?”
“就是,柏裕他現在,是我的人。”杜葉寒說話的聲音很緩慢,“我希望你能試著……試著接受他。”
杜晉臣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那個混賬東西,剛醒就來要挾你!”他沒法對著杜葉寒——特別是她還受傷的情況下發火,於是只能把一腔怨氣都傾向柏裕。
杜葉寒說:“我是自願的。”
“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一個趾高氣揚的瘋子!”雖然之前就透過口風,說她要實在喜歡柏裕,自己也不會阻攔,但杜晉臣確實沒法一下子就接受,他開始叨叨他的缺點,企圖讓她回心轉意。
杜葉寒只能面上保持虛心的微笑,心裡卻想著至少柏裕的臉和身體都很不錯。
等到下午兩點鐘,杜侑霖和宣慕瑾到來後,杜晉臣將這個悲劇性的訊息告訴了他們,緊接著大家都圍著杜葉寒坐在了一起,數落著柏裕的缺點,杜侑霖還給她做著安全教育,歷數他從商多年認識的那些表面君子實則狼心狗肺打老婆打孩子還霸佔岳丈家資產的人渣。
“柏裕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難得有了杜侑霖說話說累的空隙,杜葉寒連忙見縫插針地想為他開脫。
杜侑霖立即吹鬍子瞪眼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會?偽裝得好的人那可多了去,我看柏裕那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一直對你油嘴滑舌的,這種人最會騙人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把你騙得團團轉!”
宣慕瑾附和道:“就算柏裕對你好,柏家人跟我們也不對盤。”
杜葉寒是真不知道怎麼勸說了,還好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這場批判大會。
“是杜小姐的朋友來了。”保鏢的聲音從門鈴對講機裡傳來。
杜晉臣問:“名字?”
“他說他叫秦良逸。”
杜晉臣看了一眼杜葉寒,後者表情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是我的朋友。”杜葉寒說。
“讓他進來吧。”杜晉臣對那頭說。
秦良逸竟然查到了杜晉臣的住址,還登門造訪了,杜葉寒眼睜睜看著他打扮得人模狗樣——乾淨清爽中還帶著一種憂鬱(?)的氣質,提著補品進了屋。
這簡直有點可怕,他英俊又無害的模樣瞬間俘獲了杜家夫婦的心,他們異常熱情地招呼著秦良逸,讓他坐在杜葉寒身邊,還吩咐保姆去給他泡茶。
邪神(十九)
“聽說葉寒受了傷在這裡修養, 我就過來了,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秦良逸端坐著,儀態完美,倒像個很有教養的富家子弟, 他的面孔上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了點面對整個杜家都在場的忐忑。
不知為什麼,秦良逸叫她的那聲“葉寒”讓她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覺得他越來越古怪,簡直可以用裝得太認真來形容了。
杜侑霖連忙道:“不打擾不打擾,不過以前沒聽小寒提起過你……”
“我叫秦良逸, 是一個私人調查員,跟葉寒認識半年不到。”秦良逸說。
宣慕瑾疑惑道:“私人調查員是做什麼的?”
“就是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