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聽了林沖的分析連連點頭:“有道理,周昂的武藝我並不瞭解,對於丘嶽,我們曾經切磋過。只是當年丘嶽征剿梁山之事我全不知情,後來只是聽說丘將軍殞命於疆場。”
“地位並不代表著武藝,丘嶽雖然官至都教頭,可惜身居高位後便疏懶了武藝,不復往昔的勇猛。只可惜周昂為人耿直,不會逢迎,只做到副總教頭,以他的武藝的確有些屈才。”
林沖深有感觸的說。
王進嘆息道:“你說的有理,官位高了對我們武人而言並非一件好事,整日耽於酒色犬馬、迎來送往之中,便荒廢了武藝,其實對於你我,沒了官職反而是件好事,可以一心一意精研武藝,我印象之中,你在東京城時,武藝沒有現在這麼強,如今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林沖微笑道:“如此說來,我倒要感謝那高俅老兒了。”
“哇,好香啊,原來是林教頭在此喝酒吃肉啊。”
任原大喊大叫著來到那口灶前,伸手從鍋裡撈了一塊“排骨”大嚼起來。
雲霓看到任原如此模樣,捂住嘴幾乎又要吐出來。
王進把鼻子抽了抽:“林教頭,我怎麼聞到這院子裡一股怪味啊?”
盧環道:“林教頭燉得排骨湯,想補一補身子。”
王進哦了一聲,走到那口鍋前,拿起一塊骨頭嗅了一嗅,皺著眉頭:“這是什麼骨頭?”
“是人骨頭!”林沖冷冷地說。
“啊!你說什麼?這是人骨?”
任原把吞到嘴裡的半塊骨頭立馬吐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沖。
“這是高衙內的人頭湯。”林沖語若冰霜。
“什麼?高衙內的人頭?你說這是用高衙內的人頭熬得湯?”
任原圓睜二目看著林沖。
“沒錯。”
“臥槽!呸呸呸!“
任原把嘴裡的骨頭吐了出來,捂著胸口就要作嘔。
“什麼?你把高衙內殺了?這幾日你不是在軍中嗎?如何殺得他?”
王進大惑不解。
“是我兄弟盧環去東京拿來了高坎的人頭。”
王進看著盧環:“盧環,此事當真?”
盧環點了點頭:“當真!我與雲霓借看望師父為名,順便去了趟東京,將那高坎誑進青樓,要了他的狗命!”
王進面色激動,他一把握住了盧環的手:“小兄弟,你真得是夠義氣啊!為民除一個大害!”
盧環淡然一笑:“王叔,這是小侄應該做的,為了林大哥,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好,好啊!真是英雄之舉,英雄之舉!我王進自愧不如,來!也給我一碗酒,我要敬盧環一碗,以示祝賀!”
雲霓便拿了一個碗放在桌前,將酒滿上。
王進拍了一下任原:“兄弟,盧環此英雄壯舉值得慶賀,咱們同飲一碗!”
任原擺了擺手:“大哥,我看著那鍋人頭湯滲得慌,趕快挪走,重新佈菜。”
雲霓看了一眼林沖。
林沖看了一眼王進道:“王進大哥,我知道你與高家也有深仇大恨,你說呢?”
王進道:“我與高俅有解不開的仇疙瘩,如果不是高俅逼得我逃走,我娘也不會病逝在路上,可惜的是這人頭湯不是高俅老兒的,如果是那老兒的,我今天會喝得一口不剩,但這高坎也著實可惡,比他老子更壞,我也分享一碗,然後將鍋撤下,今天的酒席算我的,咱們兄弟好好喝一場,也算我給盧兄弟和雲霓接風。”
盧環道:“王叔,咱們還是叔侄相稱為好,您在梁山也算是長輩了。”
王進道:“哪裡,咱們到了梁山都是兄弟,出了梁山再論叔侄吧。”
任原道:“王哥說的是,咱們都以兄弟相稱吧。”
王進言罷,拿過一個空碗,從鍋裡舀了一勺湯,一口喝了下去。
“哈哈!痛快!”
王進將碗往桌上一撂,把嘴一抹。
任原過來將那鍋“人頭湯”揣走了。
王進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對雲霓道:“雲霓,你替我去辦個事兒,從外邊酒館裡弄幾個小菜來。”
雲霓道:“不須王叔破廢,我有錢。”
說著向外就走。
王進站起來道:“那還是我去辦吧?”
盧環道:“雲霓,王老哥說了,你就把銀子收了,去辦一桌好酒菜來,這也是老哥的意思。”
雲霓只得將那銀子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