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了起來,一把推翻了花架,乒乒乓乓一陣碎響。餘慶臉腫了起來,嘴裡流著血,一雙三角眼,惡狠狠的盯著秦重。
“你有種,今日殺了我。”餘慶一咧嘴,露出滿嘴血沫。
“你可千萬別求饒。”秦重沒想放過他,聽見餘慶發狠的話,冷冷一笑,三步兩步跨過去,一把揪住餘慶的衣領,揮手一甩。
“嘭。”餘慶飛出四五丈遠,嘭的撞在了牆上。又是一聲慘叫,餘慶攤在了地上,手腳掙扎幾下,卻是站不起來。此時的餘慶,披頭散髮,血沫橫飛,狼狽不堪。外院管事的威風,哪裡還有一星半點。
秦重慢慢的走過去,俯視著縮成一團的餘慶。餘慶側了一下頭,驚恐的看著秦重,身子一點一點的向後挪,想要躲開秦重。
“想死?”秦重陰森一笑,說道,“容易的很。”
說罷,秦重一腳踢在餘慶腰上,餘慶慘叫一聲,又遠遠飛了出去。劃過一個拋物線,“嘭”一聲摔在大門臺階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餘慶還沒暈過去,可是他真的嚇破了膽,嘶啞的叫道,“饒命啊,三少爺饒命啊。”
“求饒作甚?你不是想死麼?”秦重一步一步走近餘慶。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三少爺饒命啊。”餘慶心膽俱裂,趴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渾身都沒了骨架,瑟瑟發抖,不住的求饒。此時的秦重,看在餘慶的眼裡,完全就是兇狠的惡魔,再不是曾經那個任他擺佈的少年。
此時此刻,不僅餘慶如此想,滿院子的僕役,也是兩股顫顫。瞪大眼睛望著神魔一般的秦重,心裡不住的抽搐。自從被秦禹田勒令讀書,秦重的身上,就像被套上了枷鎖,就算心裡氣惱,也從不敢輕易與人動手。
原本性格憨厚的秦重,因為柳姨娘當家,完全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連帶著家中僕役,都明裡暗裡的刻薄秦重。從前的秦重,只知道悶悶忍受,卻不會如今日這般大打出手。雖說武藝超群,卻是人人可欺負的老實蛋。
“不想死了?”秦重蹲下身,冷冷的說道。
“三少爺饒命,三少爺饒命。”餘慶含糊不清的叫著饒命。
“跪在這裡,天不黑不許起來。”秦重站起身,向內走去。走到院子當中忽的站住,四周掃了一眼,指著一人說道,“去打點水,我要洗澡。”
“啊,是,是。”僕役連忙應著,轉頭飛跑著打水去。
大門的臺階上,餘慶掙扎著爬起來,又掙扎著跪好。強忍著身上劇痛,絲毫不敢違逆秦重的命令。吃力的轉頭向院內瞧了一眼,又無力的耷拉下去。他的心裡忽然很後悔,當初怎的就迷了心智,淪為一個妾室的幫兇。
秦重回到西跨院,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他都不用猜,這是柳姨娘帶著人,興師問罪來了。
秦重眼中精芒一閃,嘩的一下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