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路人被白馬傷到。定睛瞧去,只見四匹馬外圍,此刻正圍著三個壯漢。其中一人,錦衣華服白面無鬚,瞧著神態,像是領頭之人。
其他兩人,也是一身錦衣,腰間掛著大大小小的配飾。但很顯然,兩人以中間那人為主。正聽著指揮,試圖靠近白馬。三人的臉上,都是熱切的神色,像是意外發現了曠世至寶。
秦重沒有出聲招呼,揹負著雙手,緩緩的走到了三人身後。瞧著三人打扮,一時倒也不好判斷身份。像讀書人也像是商人,但看身架神情,又有幾分江湖武夫的彪悍。
郎宗瑜一腳邁出大門,見有人覬覦寶馬,當即一聲虎吼,“幹什麼?”
三人聞聽一聲炸雷,倒是驚了一下,倏地回過身來。待看清秦重和郎宗瑜兩個少年,頓時露出了一臉笑意。領頭一人“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愜意的搖了了幾下,說道,“這是你們的馬?”
“不錯。”郎宗瑜大步跨過去,站到了黑馬跟前。
“你們出個價,這兩匹馬,咱們買了。”領頭大漢說道。
“不賣。”秦重懶得理會他,說著解開韁繩翻身上馬。輕輕一帶馬韁,徑直往西邊兒行去。
“站住。”另外兩人不幹了,噌噌兩步攔到了秦重馬前,面色極為不善。
“怎麼?打算搶?”秦重冷笑一聲,輕輕一拍馬頭。白馬追風明白秦重心意,登時前蹄飛起,衝著攔路的兩人就踢了過去。那兩人頓時大驚,急急往後撤身,堪堪躲過白馬的蹄子。
哪知不等身形穩住,一支沉重的鐵槍,已經壓在了其中一人的肩上。卻是郎宗瑜催馬過來,鐵槍一探,壓的那人立都立不穩,雙腿打顫直要趴在地上。不由瞪大了雙目,萬分驚訝的望著郎宗瑜。
鐵槍沉重,再加上郎宗瑜的神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抗住?此時還沒有壓趴下,已算力氣很不錯了。
“都退開。”這時,領頭大漢的聲音,從馬後邊傳來。
郎宗瑜沒想怎麼樣他們,見對方識趣的退開,遂收了鐵槍。攔路兩人陰沉著臉,緩緩走過去,於領頭之人站在了一起。他們三人只顧著看馬,竟沒有發現,馬背上還馱著兵器。
此刻見識了郎宗瑜的威勢,哪裡還敢阻攔?只得眼睜睜看著秦重兩人離去。
“當真是好馬啊。”領頭之人見秦重遠去,臉色恢復了正常,但是話聲裡,卻透著強烈的不甘。
“他們總會離開上陽村,咱們埋伏在村外,等著他。”其中一人說道。
“那鐵槍很是沉重,想來那人武藝不錯。只憑咱們三人,怕是不成。”另一人感受過鐵槍的沉重,此時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擔憂。但是看了一眼領頭人的神色,識趣的閉緊了嘴巴,不再說下去。
“就如此。”領頭之人神色一厲,吩咐道,“王二去盯著那兩人行蹤,李三回去搬兵。”
“好。”兩人應了一聲,分頭行事。
沒有多大功夫,秦重兩人已經來到了河邊草棚。至於方才的插曲,早被丟到了腦後。一則秦重暫時還不能離開上陽村,不想招惹閒事;另一則,那三人也沒有太出格的舉動,對方肯退讓,就此揭過。
草棚裡,鐵匠揮汗如雨,叮叮噹噹的敲打聲,老遠就聽得見。火爐上,架著秦重的鐵錘,鐵錘的尾巴被燒的通紅。秦重湊近了看了看,只見有幾條尾巴被翻了上去,正敲打成型。
火爐旁邊,另一支鐵錘被浸在水裡,只露出一條手柄。一探手,秦重抓住手柄,將鐵錘舉了起來。這一支鐵錘已經成型,八條尾巴翻了上去,正好將鐵錘包住,就像凸起了八道稜。
隨手揮舞了一下,嗚嗚的厲嘯聲奪人心神。一下子,秦重就喜歡上了這件兵器。
隨即,他又想起鴻蒙真人的囑咐,於是問道,“石大哥,這錘可能改換顏色?”
“能。”石七郎抬頭看了秦重一眼,說道。
“那太好了,給鐵錘換個顏色。”秦重大喜說道。換一個顏色,旁人總認不出了吧?
“俺手裡材料有限,只能浸出銅色。”石七郎說道。
“銅色?可以,可以。”秦重連忙點頭。
“打成錘,太糟蹋材料。”石七郎不知想到什麼,望一眼秦重,很是不滿的說道。
“稀世材料打成鐵錘,才配得上神隕錘法。”秦重不以為然。
“哈哈。”石七郎大笑出聲,連聲說道,“也對,也對。”
有了秦重的幫手,石七郎手下敲打更快,眼見著另一支鐵錘也漸漸成型。郎宗瑜顯得無聊,拎著鐵槍來到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