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就毅然往這空氣沉悶的地方而來,最後乾脆在他的旁邊坐下,拆開手裡的餐盒,露出裡面片片精緻的刺身與魚子醬壽司。
富江隨意用筷子戳了一片金槍魚腹遞到旁邊。
“我不喜歡吃這個,給你。”
但筷子舉了半天,也沒見身邊的人有任何動作。
少女不滿地轉頭瞪他,“幹嘛,你別跟我說你突然不喜歡吃這個了?”
雲雀恭彌神色微妙地看著她和她伸過來的筷子。
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這隻小怪物最後一塊拼圖的答案——
她們之間的記憶,應該是能透過某種形式共享的。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之前在城堡裡見到那個富江的時候,明明感覺不太對勁,可對方後來同他相處卻沒有展露出任何破綻。
只是不愛和從前一樣穿著定製的黑色舊制服。
現在這個也一樣。
明明從沒和他相處過,卻理所當然地得知他的喜好,而且看他的眼神也與昨天大不相同。
在富江開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把食物懟到他那張嘴上的時候,少年停下包紮的動作,抬手接過她的筷子,張嘴把戳著的那塊金槍魚腹肉咬下來。
等到將食物咀嚼嚥下,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好像想起來我是誰了。”
“怎麼,只有想起來你的身份才配跟你說話嗎?”
富江不爽地睨著他,搞不懂他現在這幅階下囚的狀態究竟憑什麼還能跟之前一樣拽。
她乾脆把他手裡的筷子搶了回來,“看你好像挺有精神的,應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還是餓著吧,沒力氣說話的樣子比較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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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講了一句話,就惹得她接二連□□擊的少年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他閉上眼睛靠著冰冷的牆,繼續思考怎麼樣才能咬殺那隻重創他的獵物。
……
安靜的氛圍裡。
富江吃到一半覺得食不下咽。
雖然這裡空氣不好、灰塵太多,但最影響她心情的是旁邊那個不說話的啞巴。
她還在思考怎麼找他茬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有人呼喚著她的名字,“富江,外面天氣不錯,要不要一起烤魚?”
“吵死了,滾遠點。”被打斷思緒的少女極其不耐。
但那些被她吸引的黑曜學生只頓了一下,而後又不甘心地逡巡過來,模糊的影子出現在門外。
“聽說昨晚你和那個怪老頭約會了,是真的嗎?”
“我比他年輕,也比他好看,你之前喜歡那個學生會長就算了,為什麼現在寧可考慮那樣的老頭也不肯看看我啊?”
說話的青年們終於出現在她眼簾中。
理所當然地,他們也看見了她身邊的那人。
嫉妒與憤怒爬上他們的眼瞳,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抬手指向雲雀恭彌,“難怪不理我們,原來是又找了個新歡,就這種狼狽貨色——”
話到一半。
一粒石子飛向他的面龐。
不僅打破了他的臉,甚至擊碎了他的牙齒,讓他連慘叫聲都變得囫圇。
“聒噪。”
雲雀恭彌這才遲遲睜開那雙流光般的鳳眸,掃過那些被富江吸引來的草食動物,皮鞋動了動,將附近地面的碎石踢起。
不起眼的小石塊頓時成了要命的暗器。
一顆顆精準飛向他們的太陽穴。
很快他們就都安靜如屍。
少年懶懶睨向身旁的人,“沒事就出去,別在這裡吵我。”
富江看了眼那些被他輕易解決的傢伙,再想到他挺有力氣在這附近活動,登時迷惑,“骸說你的骨頭斷了很多,你是自愈了嗎?既然這麼有勁怎麼不自己走回並盛?”
“沒咬殺掉那隻獵物之前,我不會回去。”
“先把你這暈櫻症治了再說話。”
“……”
隱約想起來他的手機好像在打鬥的時候掉了,富江從裙兜裡摸出新手機遞過去,“你讓人問問夏馬爾有沒有解藥,小學弟他們好像和他挺熟的。”
雲雀恭彌盯著她的手機看了會兒。
還是接了過去,並且憑記憶撥通了草壁哲矢的號碼。
“嘟——”
電話撥通中的調子響了很久,快要因無人接聽而結束通話的時候,才姍姍被接通,那頭傳來一聲非常茫然的話語:“喂、喂?不好意思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