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感到後悔的。
當賭注
富江第二天早上到學校之後, 發現昨夜被炸的那一層教學樓、包括留過她血液的土壤,通通都恢復了原狀。
彷彿昨天度過的是平安夜。
她忽然覺得澤田綱吉他們的活動還挺有意思,決定今晚再去看看。
“嗯?”
午休時分。
在接待室聽見邀請的清秀男生從辦公桌後抬眸覷了她一眼, 出乎富江的意料, 竟然脾氣很好地應下了這事,“可以。”
倚在門邊的女生雙手環胸, 想到昨晚教學樓裡的那些人數量,不由迷惑,“你不是不群聚嗎?改性了?”
早上剛從跳馬那裡耐心聽完了彭格列故事、以及自己擁有的那枚雲屬性指環含義的少年揚了下眉頭。
他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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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了晚上,富江就知道他淡定的原因了——
這條壞狗選擇的觀戰地點,是距離交戰處幾十米外的樓頂天台。
今夜愁雲淡霧, 能見度不高, 還有即將入冬的風一吹,富江感覺自己再往旁邊走兩步,連這壞狗的臉都看不清,在這裡是解決了不群聚問題, 但也把她想看熱鬧的心給解決了。
她指著遠處, 站在水箱上質問已經很淡定坐下、甚至還在由外套被風吹起,逼格拉滿的少年:
“來, 你告訴我人在哪裡?”
雲雀恭彌看著臭臉的女生,勾了勾唇角,抬手將她的手腕指到了另一個方向, “人在那裡,看不見的話就去看那裡的轉播螢幕,實在不行, 樓下接待室裡有望遠鏡,你自己沒收的。”
富江:“?”
她勉強看到了那個所謂的轉播屏, 此刻還是漆黑一片,很懷疑那個畫質和清晰度。
發覺少年鐵了心要在遠離眾人的千里之外觀看,她只能不情不願在水箱上坐下,只不過還在繼續挑刺,“冷死了,這麼晚還來這麼高的地方,你是晚餐沒吃飽——”想喝風嗎?
後面的話都被迎面蓋在臉上的外套擋了回去。
外套是新洗的,還是富江挑選過的洗衣液味道,跟她身上的校服按理說應該是一樣的,但氣息傳入鼻間,就是不同。
富江拉下外套,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雲雀恭彌以為她還要鬧,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安靜一點。”
……
富江確實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