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一邊親、一邊做到渾身都在抖,等她快要窒息才放開,姍姍宣佈這隻算一次,將她折騰得罵也罵不出聲、哭都哭不出來的模樣,她就沒忍住用自由那隻腳再踢了下他的手腕。
“不要。”富江用沙啞的嗓音拒絕。
男人似乎對她的答案有些訝異,灰藍色鳳眸斂了斂,將她腳腕又拉開稍許,片刻後如實道,“很腫。”
富江有意折騰他,想到自己曾經在他受傷時候舔舐過他傷口的事情,黑色眼睛眯了眯,回道:“是嗎?”
她理直氣壯地指責,“都怪你,那就罰你用其他方式幫我消腫。”
反正壞狗這麼乖,繼續裝失憶再欺負一會兒也沒關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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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
富江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指尖在剛鋪上的乾淨床單上抓著,被逼出的汗意打溼鬢角,面頰再度浮起緋色,脖頸、鎖骨,連徒勞蹬著床單的腳後跟都是紅的。
“我是讓你舔……誰準你咬啊啊啊——壞狗!”
“鬆開、放開我……嗚嗚好疼、恭彌……恭彌學長——”
語無倫次求饒的話語,止於她無意間冒出的稱呼。
富江怔了下,正尖銳鞭笞她、令她難以應付的痛苦與快樂也在瞬息間消失,男人抬起頭來,掐著她的腰,將她重新拉回身下,慢條斯理地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她在顫抖的餘韻裡,使勁呼吸,“什麼?”
雲雀恭彌很輕地笑了聲。
他指尖再度沿著她腰身往下,“你的方法挺有用,好像腫得沒剛才那麼厲害了。”
那是因為她的細胞再生能力恢復了,跟他的反向用功沒有半點關係好嗎!
富江在心中罵罵咧咧,面上卻使勁拽著床單被套那些往上縮,以期躲過他的折磨,“是嗎?”
她敷衍地答,“那算你過關,放開我。”
“既然有用,那繼續試試?”
“……”
對上那雙凜冽的、距離如此近時彷彿能看透人內心的漂亮鳳眼,富江在繼續裝失憶、飽受折磨,和趕緊攤牌、得到休息之間,猶豫了幾秒,選擇了後者。
她抬起雙手抱住他的脖頸,將他壓下來,親了親他的唇角,語氣楚楚可憐,“恭彌學長,別欺負你女朋友了,好不好?”
雲雀恭彌跟她對視著。
明明是這樣死亡的角度,這壞狗依然帥得不行。
富江舔了舔唇,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無辜且惹人憐愛,同時包含著隱隱約約的得意,彷彿寫著“你女朋友都回來了還愣著幹嘛?這還不趕緊欣喜若狂地迎接我”。
三秒鐘後。
她見到了對方唇角彎起的弧度。
以及喟然的笑意,“你好像想起來了?”
富江使勁點頭。
“那我可以開始跟你算賬了吧?”
富江差點扭到腦袋。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麼算賬,算什麼賬?他們之間有什麼可以算——
後知後覺地。
自從在孤島上醒來之後,數次試圖甩掉壞狗、並給他戴綠帽的記憶姍姍浮現。
富江愣了兩秒,果斷推開他開始往床邊爬,並且使勁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想起來,你別拽我啊啊啊!”
……
雲豆被臥室的哭聲驚得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外面的樹上。
它閉上眼睛,過了會兒,抬起小翅膀,堵住了耳朵。
並不算熱烈的太陽只照耀了這島國半日,午後天空就重被陰雲所籠罩,好像提前半日就要夜色,在外面路燈亮起來的時刻,有一些飄渺的、細小的雪花被風吹進了庭院裡。
有些悄無聲息在木長廊上融化。
好像被臥室裡蔓延出的熱意浸染。
富江哭得斷斷續續,沒想到自己體質恢復的後果是被折騰得更狠,而且這壞狗還特意每次在她受不了、感覺要裂開的時候恰好停下,摸著她的後頸後背,彷彿替她順氣,但只要她緩過來,他就又會繼續。
這到底是哪來的餓過頭的瘋狗!
她罵罵咧咧,討饒和謾罵交替響起,直到快要再度失去意識,才感覺到他停下,那些順著脊骨攀升的快意仍在刺激她的神經,而她被抱在他懷中,帶著薄繭的掌心在擦她面頰上的淚痕。
她張嘴咬住他的手指,含糊地又罵了句,“壞狗。”
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