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氣吞聲,“是,臣婦回去定會好好管教。”
徐寧不欲多?說,放下賀禮就轉身離開,蕭蘭芝還欲挽留,看徐寧朝她使眼色,也便意會——婆婆這性子,往後還是在外頭來往更方便些,橫豎徐寧鋪子裡的東西不錯,她很喜歡,一月總要去個趟的。
從徐家出?來,穿過拐角,馬車差點撞上個醉漢,徐寧以為?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正準備給點銀子打發他走,豈料那人在瞧見她的瞬間立刻酒醒,羞慚站到一旁。
而徐寧也認出?他來,“姐夫為?何不回家去?”
徐馨定是由於見不到他才會心態失衡到處發瘋,照她說只是耽擱三年而已,何至於跟天塌了似的——就當?再?守一回孝不行麼?
文思遠瑟縮不言,昔日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徐寧看他穿著打扮,約略猜出?大概,“先?生如今在何處高就?”
說到此,文思遠唯有苦笑,原本他履歷很不錯,好歹曾在伯府任職,可?自從出?了洩題這檔子事,差不多?的人家看他都?戴有色眼鏡,唯恐他將家中兒女帶壞了,而附近好點的私塾顧及口碑也都?不願請他。
想找個清靜無擾的,除非躲到鄉間去。
徐寧雖不喜此人,但?這回真?算個無妄之災,罷了,看在以往師徒情?分?上,她還是決定給個機會,“先?生若不棄,我倒認識一家正好想請塾師。”
那回她替溫家出?面,被徐馨給拒了,風水輪流轉,如今徐馨瞧不上的,卻成了賴以為?生的衣食父母,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事到如今,文思遠哪還有資格挑剔,對徐寧這番雪中送炭更是感激不已。
徐寧擺手,“不必,你還是先?去探探究竟罷,人家未必肯請你。”
雖然看在靜王面子上,這個忙多?半是要幫的,文思遠自己也清楚,王妃到底是個念舊的人。
徐寧道:“待洽談好後,記得告訴你夫人一聲,省得她牽腸掛肚。”
只這一句,便令文思遠心底那點綺念煙消雲散。王妃顧念的哪裡是他,不過因?他是徐家姻親罷了,他實在不必自作多?情?。
好歹有了棲身之所,解決了溫飽,才好思量日後。文思遠抖擻精神向徐寧告了別,赳赳而去。
徐寧注意到他並未回朱雀橋,而是直奔溫家方向,唯有搖頭。看吧,男人都?是事業腦,成天糾結情?呀愛的女人們可?以省省了。
徐寧把這事跟齊恆一說,齊恆也覺得可?行,正好能彌補他的過失,好好一個亞元沒了,也是朝廷損失,而這一切歸結起?來都?屬他失察之過。
徐寧嗔道:“這關您什麼事?都?是姓鄔的責任。”
鄔老?大人已經?自請乞骸骨,發生這場意外,他自然無顏在翰林院奉職。原本還應交由大理寺刑拘,可?誰叫法理不外乎人情?,真?要讓他死在獄中,景德帝也背不起?逼死老?臣的罪名,乾脆便準了。
而對齊恆,面上自然是要冷一冷的,可?在後宮,景德帝卻並未疏遠溫妃,反而連著五日召她侍寢,可?見孰是孰非,皇帝心中清明得很。
徐寧抓重點的能力向來與眾不同,“連著五日召寢?上了彤史不曾?”
這個涉及到有沒有明確的性行為?,以防生了皇嗣無從對證——這把年紀,多?半也就隨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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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恆頷首,他也正納悶呢,父皇母妃竟如此恩愛。
徐寧嘖嘖,景德帝的體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呀,這本事跟小年輕也差不多?了,反觀她眼前這位,從來沒有連著奮戰的時候,一週裡頭頂多?也就三四回,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歇。
齊恆黑了臉,作甚用那般眼神看他?怪怪的。
他還沒懷疑父皇弄虛作假呢,那彤史上天天都?有記號,鬼才信他如此能耐!就算有道長進奉的仙丹,人身也不是鐵打的。
有孕
齊恆忙著韜光養晦, 徐寧也樂得?清閒,除了偶爾到鋪子裡照管生意,便是縮在廚房搗鼓各種吃食。
泡麵的成功讓她信心增長不少?, 看來後?世的食物在當今並非無法接受嘛,這也難怪, 很多現代甜品就由老祖宗的心血重重改良而來, 譬如雙皮奶在她看來其實跟糖蒸酥酪差不多。
徐寧決定再試試別的,從口味考量, 首先便是冰淇淋跟蛋糕——如果她能順利做出蛋糕,那奶油泡芙肉鬆小貝等等也就指日可待。
簡易冰淇淋其實不難, 奶油鮮果攪一攪混一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