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為了這個,徐家也不敢太虧待杜氏。
也算某種平衡罷。
但?,看著?母親閉門獨飲,徐寧終究心情複雜。她也盤膝而坐,隨手抓起盤裡的桂花蜜藕大吃起來。清爽的藕片澆上蜂蜜和?糖桂花,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杜氏啪打掉她的手,瞪眼道:“越大越沒規矩!用筷子?。”
親自給她拿了碗筷,又盛了碗湯——那藕雖是醃過的,畢竟乃生冷之物,秋日裡還是吃點暖胃的東西才好。
見徐寧不管不顧,她詫道:“方才席間沒用膳麼?”
徐寧搖頭,“大姐姐沒胃口,我看她去了。”
哪怕為了在靜王跟前做做樣子?,她也得適時表示關切。杜氏知道寧姐兒難處,女人?這一輩子?似乎就沒輕鬆時候,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還得周全好婆家與孃家關係,處處是機關算計,片刻鬆懈不得。
當初她支援寧姐兒嫁去王府,到底算不算好事?呢?
杜氏遲疑,“你?與靜王……”
只要夫妻恩愛,再大的難關都?不成問題。可她看靜王不似王六那般好哄,就怕不吃寧姐兒那套。
徐寧當然不會?說自己還沒與齊恆圓房,徒惹母親擔心,只笑道:“您只瞧我的好氣色便知我好得很,殿下又不是夜叉羅剎,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杜氏被她逗笑了,翻身從抽屜裡尋出?一個包裹,“本想出?嫁前給你?,那會?子?忙忘了,好在還來得及。”
開啟?一瞧,卻?是二百兩銀票。徐寧皺眉,“這又是為何?您自己留著?吧。”
伯府規矩,姨娘的月錢才二兩銀子?,杜氏又不像方姨娘那般得寵,能?搜刮便宜爹的私庫,就靠那點緊巴巴的月例,她得攢多長時間?
怕是畢生的積蓄都?在這兒了。
杜氏卻?固執地放她手中,“我吃穿住行都?在府裡,哪有用錢地方?你?拿去,好歹能?救個急什麼,以?備不時之需。”
她知道老爺出?手闊綽,可那是老爺的,不像這個,全然歸她自己的心意。
徐寧只好收下,眼圈漸漸紅了起來,這二百兩在她看來比便宜爹給的兩萬陪嫁還更珍貴。這輩子?,大約不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