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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裳三下五除二地剝掉,報復式狂吻;

“我也確實不愛你,任憑几生幾世都不愛,和你永遠都只?是利益關係。”

他口吻很重,斬釘截鐵咬牙切齒,極是篤定,將這段關係定義得死死的,

“……永遠不愛。”

王姮姬被迫仰脖承受著肌膚的疼痛,不知他為何刻意強調一遍。事實上她根本沒?打算更進一步,更不會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愛他,他大可放心。

郎靈寂見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愈加惱憎,想將她撕碎,幾乎沒?有任何前戲的,撻伐的力道直接將她的身體穿透。

“啊。”她眼淚流得更兇,湧起強烈的委屈,終於忍不住抗拒他:“你那?麼討厭我為何還靠近我,殺了我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郎靈寂眸色愈加泛紅,依舊故我,不露痕跡的陰戾,一遍遍地要她,直到將她榨得精疲力盡為止,牢牢綁在身邊。

他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恨,忽然要將她折磨死,排山倒海地發洩,明明方才兩人還和顏悅色有商有量地說話。

似乎因為她說錯了話。

良久良久,王姮姬兩條腿沒?力氣合攏,躺在榻上氣若游絲地粗息。

兩人同遊琅琊三個月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情誼,轉瞬間破裂。

事畢,郎靈寂火氣猶未消,往喉嚨灌了幾大口冷冽的泉水,闔眼深深長?呼吸著,手臂猶然青筋凹凸。

王姮姬臉頰上淚痕縱橫,衣衫不整地蜷縮在被褥裡瑟瑟發抖,嘴唇蠕動,生怕他發神經再捲土重來。

郎靈寂見她在躲避自己,想也不想就撈過她的腰強行禁錮在懷裡。

“過來。”

王姮姬瘦弱的身子在輕顫,像一隻?新生的可憐絨鳥,懼怕已?極,礙於壓力又不敢掙扎抗拒。

“你別?碰我。”

他搭在她頸後?的冰涼長?指一寸寸敲打,氣息紊亂,陰沉沉威脅道:“別?惹我。”

不是交易嗎,好,就交易。

說罷他重重吻在她耳垂之上,幾乎是咬,燙燙的,蘊含了暗流湧動的複雜感情。

王姮姬徹底癱了下來,寒顫自腳底竄,恐慌的陰雲徹底將她籠罩。

她沒?得逃了。

因為對方完全是個瘋子。

她流露悲哀,只?求活命。

郎靈寂亦無語,事情本不該這麼複雜的,明明他們可以相?安無事。

·

坐船回到了建康。

回程比去程快了許多?,因為江南地勢地,船隻?順流而下只?用了三天左右。

郎靈寂死死牽著王姮姬的手下船,王姮姬面如菜色神情疲沮,夫妻二人隔著厚厚的空氣牆,彷彿宿世的仇家?。

王戢等人正在碼頭上迎接他們,他們走了三個月,王家?像缺了什麼。

王戢滿懷思?念:“你們可算回來了!”

郎靈寂面無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王姮姬被他攥得難離寸步。

氣氛史無前例的尷尬,出遊一次,兩人相?處似乎並?不那?麼愉快。

回到家?中接風洗塵,菜餚豐富,闔家?團聚熱熱鬧鬧。此次家?宴不僅僅接風洗塵,還慶祝王家?在宮變中取得的勝利。

用過飯後?開祠堂祭祖,王姮姬為家?主?,對祖宗上三炷香。剛才琅琊郡回來,她對黑森森牌位上那?些逝去的祖先?有了一層深刻了解,敬香愈加虔誠了幾分。

象徵著王家?歷代祖先?功績的“呂虔之佩刀”,擦亮出最閃耀的功績,歷朝歷代琅琊王氏都沒?像本朝這般巔峰過。

王戢等王家?子弟跪在王姮姬身後?隨之敬香,他們作為孝子賢孫,一來完成了王章臨終前意願,“揚名顯親,光耀門楣”。

二來,王戢在關鍵時刻也剋制住了權力慾的膨脹,恪守了“王氏子弟永不能登皇位”的家?訓。

王氏家?族的泥土滋養了每個兒女,兒女反哺王氏,使這片泥土更肥沃豐腴,為後?世提供更高的臺階。

——無忝皇祖,式救爾後?。

不要玷辱祖宗,拯救家?族後?代!

王姮姬和王戢這一代很好傳承了這一條家?訓,可謂是王家?的中興。

富貴和權力是場滾雪球的遊戲,一旦入局就沒?有退出的餘地,要麼風風光光贏得家?族榮耀,要麼遺臭萬年身死。

王姮姬不怪罪錯傳戒指的爹爹,見死不救的二哥,各掃門前雪的兄長?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