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葉嘯天冷冷斜睨這個丹田破碎的廢物:“葉星河,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自誤!”
“七玄宗內定令牌落在你這種廢物手中,那就是一塊廢鐵。”
“若是交給青衣丫頭,卻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局面。”
“以青衣的天資,若能進入七玄宗閉關深造,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一方巨擘豪強!”
此言一出,好似烈火烹油。
在場一眾葉家高層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口誅筆伐,義憤填膺。
“有道是一人得道,福澤全族!”
“青衣若是成為傲視群雄的絕世強者,咱們葉家的地位必然也會水漲船高!”
“你葉星河佔著茅坑不拉屎,不肯交出令牌,那就是葉家的千古罪人,就不怕被葉家後人戳脊梁骨嗎?”
全場氛圍,在頃刻間降至冰點,壓抑而肅殺!
瞅著眼前這副萬夫所指的局面,葉星河內心五味雜陳,有憤怒,有悲哀,更多的還是覺得滑稽可笑。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塊令牌,我若是不交呢?”
“不交?”
葉青衣一步踏出,周身氣場如神似魔,氣貫長虹:“這可由不得你!”
一語落罷,她不作絲毫遲疑,照著葉星河面門就是一拳遞出。
看似軟綿秀氣的拳頭,卻爆發出無以倫比的威勢!
葉星河心絃驟然緊繃,面對直擊面門的凌厲拳鋒,他幾乎是出於身體本能反應開跨沉肩,擺出一個馬步扎樁的架勢,同時雙臂橫胸,格擋招架!
拳臂相接的一剎那,他只覺得一股無從匹敵的恐怖震盪之力,順著手臂瞬間席捲全身!
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被一股巨力掀飛出去。
等到他的身形如同斷線木偶砸落在地時,他兩條臂膀已經擰成麻花,斷裂的骨頭直接刺穿肌膚,血肉翻卷,慘不忍睹。
“咦?竟然沒死!”
葉家眾人心神劇震,視線不斷在葉青衣,以及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葉星河身上來回掃視,一個個神色怪異,心驚不已。
要知道,此時的葉青衣可是躋身金丹境的存在!
結為金丹客,方為我輩人。
金丹境,既是藉助渾厚靈氣的洗滌,將體內丹田演化凝聚成一顆金丹。
金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是在修行者體內強行鑿出一座肉身小天地。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金丹境修士在與人廝殺時,一招一式直接引動匯聚在肉身小天地的滂沱真氣,殺力無窮。
這葉星河竟然能以丹田破碎的殘缺之軀,硬抗金丹境全力一擊而不死,這如何不讓他們大為震驚?
“看來自丹田破碎之後,你並沒有閒著?”
葉青衣略略挑眉,顯然也有些意外葉星河的肉身強度,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偷偷摸摸學了點煉體手段又如何,不過是多補一拳的事兒罷了。
“為什麼!”
“你想要這塊令牌,只需表明心意,我豈會有二話?”
“何至於擺出這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甚至不惜對我痛下殺手!”
葉星河鋼牙緊咬,那張菱角分明的臉龐因為痛苦而猙獰扭曲。
這種痛苦並不僅限於身體上傳來的撕心刺痛,更源自心靈上的挫傷!
他能感受到,葉青衣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而是奔著取自己性命來的!
被自己視為生命的女人,竟然對自己起了殺心!
若非這幾年無間斷打磨肉身體魄,此時此刻,他只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迎著葉星河投來悲愴哀痛的目光,葉青衣臉上非但沒有半點羞愧歉意,嘴裡反而勾勒出一抹譏諷弧度。
她居高臨下,冷冷俯視這個男人:“事到如今,你還沒開竅嗎?”
“我所求之物,可不僅僅是區區七玄宗內定令牌,還有你體內那塊先天至尊骨!”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寒鐵交銼,冷入骨髓。
葉星河心臟一陣痙攣抽搐,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都說最毒婦人心,卻沒想到這蛇蠍女人竟惡毒到如此程度!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破風聲。
同一時間,一隻纖細如鉤的玉手,毫無徵兆,直接朝他胸前極速探來!
“該死!”
葉星河怒目圓瞪!
在硬接葉青衣全力一拳之後,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面對迎面襲來的利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