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葉家,演武場。
葉星河拳出如風,一拳接一拳,不斷轟擊在演武場上的鐵樁上,每一拳落下,都會迸發出陣陣沉悶的轟鳴。
他的雙拳早已經血肉模糊,甚至露出深深白骨,就連身前的鐵樁,也因為血水的滲透,呈現出一片暗紅。
血灑鐵樁,觸目驚心。
“喲!這不是咱葉家的天之驕子,葉星河麼?”
“曾經的葉家天驕,現如今只能透過打樁的方式來發洩內心的不甘,實在是讓人噓籲不已!”
在葉星河練拳的同時,演武場上三三兩兩已經聚攏了不少葉家菁英,一個個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不加遮掩的譏諷與嘲弄。
“狗屁天之驕子,早成為過去式了。”
“這小子急於求成,根基都沒來得及鞏固就妄想衝擊金丹境,結果不僅破鏡失敗,還落得個氣穴崩塌,丹田破碎的悽慘下場。”
“說起來以這小子的資質,再加上他體內那塊與生俱來的先天至尊骨,只需穩打穩紮,按部就班,締結金丹並非難事,甚至邁入更高之境界也並非不可能!”
“可惜啊,本該扶搖直上的大好開局,硬是被他自己攪得稀爛。”
“……”
葉星河神色如常,對周圍的譏笑充耳不聞。
第一次聽到族中同輩的冷嘲熱諷,他確實怒髮衝冠,恨不得把這些七嘴八舌的王八蛋大卸八塊。
類似的譏諷在他耳邊足足纏繞了四個年頭,最初的怨天尤人,也已經逐漸釋懷。
既然事已成定局,與其怨天尤人,自甘墮落,不如重振旗鼓,嘗試走一走那純粹武夫的煉體之路。
更何況,他葉星河的人生,又不是隻剩下修行。
只要她道途坦蕩,扶搖直上,他便了無遺憾。
腦海中浮現出那道曼妙倩影,葉星河嘴角不自覺泛起一抹溫煦笑意。
“嗖!”
破風聲響起,一束絢爛流光,勢如破竹般衝破重重烏雲。
流光扶搖直下,最終由虛化實,顯化出一道修長身形。
來人一襲白袍無風自動,面如冠玉,器宇軒昂。
他居高臨下掃了一眼身側的葉星河,淡漠開口:“葉星河,大執事有事召喚!”
葉星河出拳的動作微微一頓,側頭看向這個意氣風發,拿鼻孔看人的少年。
在自己丹田尚未破碎之前,這個名叫葉河圖的少年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那叫一個畢恭畢敬,馬首是瞻。
為了能從自己身上習得一招半式,更是各種阿諛奉承,溜鬚拍馬。
而今自己斷了修仙路,這貨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恨不得將自己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凌辱。
葉星河壓下心頭雜念,隨口問了一句:“大執事找我有什麼事?”
葉河圖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嗤笑一聲:“去了議事廳,你自會知曉。”
捕捉到對方那一抹不加遮掩的譏嘲,葉星河沒來由心頭一緊。
自丹田破碎之後,大執事便一直對自己視如空氣,而今召見,一準沒憋什麼好屁!
……
葉家議事廳內,所有葉家高層齊聚一堂。
葉家大執事葉嘯天,大馬金刀端坐於主位。
其他葉家嫡系,則按照地位高低,分坐於左右兩側。
眼見葉星河到場,高坐主位的葉嘯天抬了抬眼皮,曼聲開口:“葉星河,本座喚你前來,你可知緣由?”
葉星河扯了扯嘴角:“大執事有話不妨直說。”
葉嘯天也不墨跡,象徵性咳咳兩聲,也就直奔主題:“你丹田破碎,等於是徹底斷了修仙路,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塊令牌,落在你手裡也是明珠蒙塵。不若將其交出來,本座至少還能保你一個衣食無憂!”
“果然是衝著這事來的……”
葉星河神色慘淡,悵然若失。
儘管事先早有預料,但當事實擺在自己面前,他仍是有些心頭髮堵。
這些年,他為葉家衝鋒陷陣,出生入死,立下不世戰功。
更是憑藉嗜殺成性葉瘋子的名號,將葉家推向清風城第一世家的高度!
在他丹田破碎之後,葉家上下不僅沒有任何慰問,反而對他落井下石,卸磨殺驢!
“嗯?”
葉嘯天輕哼一聲,眼神中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