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有有頭有臉的商戶都知道謝家娘子將與裴都督成婚,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可不是該打!
可若是在這媯州官署中砍了聖人欽定的武狀元,那就是當面砍了聖人的臉,就算裴家根基穩固,那也不能與那萬丈高臺上的人對著幹啊!
若是真的砍下去,他這在場之人都得跟著吃瓜落。
思及此,他也連忙上前去攔,
“裴都督三思啊!想來這李縣尉定是一時糊塗,您按律法處置便是,可莫要也做那等糊塗事啊!”
裴昭謙卻似未聽到般,手中握著佩刀便朝著李建申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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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乾心中駭然,墨硯瞧著裴昭謙的臉色也不敢去攔,地上的李建申也是心驚,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裴昭謙眼中的殺意。
刀揚起又落下,李建申嚇的閉上了眼,隨即身上一痛,他也大叫了一聲,隨即便疼的沒了聲息。
這一下子嚇的張乾腿都軟了,他踉蹌了兩步上前檢視,心說還好還好,瞅李建申的樣子應該只是胳膊斷了。
見裴昭謙仍是未解氣的樣子,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拱手朝裴昭謙道,
“都督三思啊!”
墨硯朝張乾捎去感激的一眼,這話若是他說,估計明日又得回去領軍棍了。
裴昭謙將刀遞給墨硯,拽出錦帕擦了擦手,將髒了的帕子扔到了李建申的身上,便大步朝外走去,路過張乾身邊時,他停了一息,
“明日開始這媯州城的公務由你處置!”
“這?”
張乾想的是李建申可是長孫輔內定的明府人選,若是就這樣被換掉了,自己怕不是得成了那砧板上的活魚。
“怎麼?你不想做?”
裴昭謙神色晦暗,眼中意味不明,緩緩道,
“今夜我便親寫奏疏,將李建申之事上奏聖人。他膽敢欺瞞聖人,將安置流民之功全數記到自己身上,這便是欺君之罪!”
“還有他藉著為下面州縣運送賑災糧的便利條件,竟敢販私鹽!這些,張佐史應是都不知情吧?”
張乾哪裡敢說知道,趕忙拱手朝裴昭謙道,
“張乾唯都督馬首是瞻,都督叫張乾做什麼張乾便做什麼!”
裴昭謙擺了擺手,
“是聖人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說完,人便大步離去了。
墨硯也緊隨其後,趕緊跟了出去。
:()嫁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