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那一枚就是某種回應。”
徐向霏心下一動,眼眶微微泛紅,可片刻之後她又皺起了眉。
“你這樣一說,我以後都不敢吃水果了。”
“為什麼?”
“就……”徐向霏欲言又止,最後語重心長地告誡,“別說那些書呆子會說的比喻,你是藝術生,說點浪漫的。”
趙念沉默,她有浪漫這玩意兒嗎?
浪漫有沒有她不清楚,她是學渣這一點倒是肯定的。
徐向霏走後沒幾天,周虹瓊就來問她對果樹相關的課程有沒有興趣。
周虹瓊意識到趙念相關的知識太淺,就想讓她系統地去進修一下。
“不同品種的果樹都有課程。你現在果園中水果品種多,要不要多去聽一聽?也許知道了一些差別,後續你也能更清楚自己想種什麼。”
“可以呀。”
趙念沒意見,她本來就在網上學,就是對著手機沒什麼學習氛圍,她聽著聽著就走神,不太學得進去。
很快她就發現她學不進去跟氛圍好像沒什麼關係,純純是因為她是學渣。
在培訓班上課,老師講的她都能記下來,但真遇到問題了,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就想憑感覺來。
就好像她背了公式,真到做題的時候卻沒想到套。
學習好難,相比之下,雕刻就太簡單了。
她只要拿上刻刀,腦中什麼雜念都會消失只剩下她要雕刻的物體形態,隨後手指不用她刻意控制就動了起來,存在於腦中物體出現在刻刀下。
直播雕刻一開始只是她閒時消遣,現在卻成了她學不下去時的調劑或者說逃避空間,也是除贈予外她目前最大的收入來源。
她的直播間熱度倒不算高,但每次雕刻出來的物件都能賣出高價。
這些買家裡面還有她的熟人——福州的項無波。
項無波從她這兒買走一萬根雷擊木照理不用再進貨,可他看到趙唸的直播,想到對方是有奇運在身的人,便拍了一件。
東西到手當天,他就把這個掛墜給了在樓下偶遇的一個小輩。
這個小輩一向體弱,這天卻說要跟朋友去露營,項無波聽著就有點不放心。
之後,跟小輩一塊兒去露營的人紛紛病倒,只有他一個人沒事。
他家很信玄學,知道項無波送了他一個吊墜,連忙來電詢問,給項無波補了一大筆香火錢外,還想讓項無波再幫忙帶幾個掛墜。
除了他家,他出事的幾個朋友家中也找上了項無波。
項無波介紹了業內高手去解決,並從他們的反饋中得知他新的那批雷擊木品質極好。
可惜他只得了一半,剩下一半在高飛手中。
項無波給同業帶雷擊木頂多小賺一筆,高飛是商人,自不會主動壓價,在聽到風聲後還開始藏著賣。
高飛還聯絡了趙念一次,想收她剩下的桃木,被拒絕後也沒有再打擾。
雷擊木本就可遇不可求,高飛不覺得趙唸的果園會再被劈,不過跟趙念搞好關係總沒錯,他聽說趙念在錢氏還挺說得上話的。
項無波卻沒有他那麼多想法,只是覺得趙念有天賦,甚至還曾邀請她來福州,想說服她學習刻神像。
趙念拒絕了。
她是喜歡雕刻沒錯,可果園才是她的白月光硃砂痣。
無奈“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她的白月光硃砂痣對她不屑一顧。她隱隱察覺到每次她上山,山上的果樹苗都無精打采,她一離開去外面培訓,它們就像活過來一般。
每每從影片中看到它們在沒有她的時候快樂成長,趙念就恨不得把它們都拔了再種一批。
趙念都能發現的事,本就是學農出身的周虹瓊也發現了。
周虹瓊在學校也見過一些奇異的事,比如有的學姐就是種不活某個類別的植物。
她默不作聲地指導趙念劃一塊新的試驗地,那塊地的果樹苗趙念可以接近,其餘的暫時先不要,等來年看哪一批果樹成活率高。
趙念察覺到周虹瓊的“險惡用心”,卻還是配合她試驗,她也挺想知道她華夏人的種地天賦是不是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