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虹雨一聽略感驚奇,“它們好像是在回答,是不是也能聽懂我的話?”
“聽著像。”
“這酒是隻能聽到綠蘿葉子的聲音嗎?”何椿問,顯然想到了許多。
“我們試試,可以下山去聽聽小銀和阿松會不會說話。”
“我也想去。”
施虹雨舉起手,末世後難得再有這樣輕鬆有趣的事,自然想湊個熱鬧。
“那就我們去。”何念做出決定。
“我替你們開車。”何椿不想被落下,也想跟去聽聽。
“你不忙嗎?”
何念語帶嫌棄,她跟小姐姐一塊兒出門,他一個男人跟著去做什麼。
“再忙也得陪你們走這一趟。你們都喝了酒,怎麼開車。我喝的少,駕車也穩,還得我來。”
儘管何念設計的木牛車很穩當,可木牛車裡用到的金屬零件很容易壞,有時木牛車走著走著就不對了,這時就會考驗人的反應能力。
何念感覺自己反應力還行,可是何椿都鐵了心要跟,她只能隨他去。
木牛車走的慢,到了山腳的時候,三人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再來點?”
何念晃了晃裝在保溫瓶裡的酒液,在上東平臺前給兩人分了一杯蓋。
“要是味道能再好一點就好了。”何椿挑釁。
“有的喝還堵不住你的嘴。”
何椿還要說什麼,見施虹雨已經下了車,顧不上吵架跟了上去。
外面還是挺冷的,冷久了,大家似乎也習慣了,敢在白天出門走一圈。夜裡還是沒有人敢出門,那小夜風一吹,能把人立馬凍住。
不過就算出門,一般人也在自家住宅地,很少沒事在別墅區到處溜達。
東平臺此刻也沒有人在。
嚴寒後,來東平臺的人就很少,來的次數最多的恐怕還是給大銀杏樹澆能量水的何念。
她按著熟悉的路線走到大銀杏樹前,想要問些什麼,一時又覺得有些蠢。
硬著頭皮伸手拍了拍大銀杏樹的樹幹,何念說出給大銀杏樹澆水時會說的話。
“好好長,趕緊結果,知道了嗎?”
這樣的死亡問題,一問一個不吱聲。
大銀杏樹裝傻,何念等人當然聽不到聲音。
三人互看一眼,離開了東平臺衝著不遠處的西平臺走去。
離西平臺不遠,三人就聽到西平臺上有人在罵人,一時也不知要不要上去。
“怎麼辦,還測嗎?要不你還是回去對著你的刺莓測?”何椿建議。
“咱基地總共也沒多少變異植物,一棵棵試過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何念說著,又抿了抿唇,“不知上面要吵多久,中氣好足。這聲音我怎麼聽著這麼陌生。”
施虹雨一聽,說:“還真是。”
如果是何念說聲音陌生,何椿還不當回事。’
何念平時都是宅在家裡或者玻璃別墅,不認得基地後來零星加入的人,認不出他們的聲音很正常。可施虹雨不一樣,她就是負責登記基地人口的,新加入的人都是由她接待,有時還會陪著一起去看房子。
連她也沒聽過的聲音,難不成誤入基地的外人?
大巖山基地的冰圍牆也是最近才弄得,也許有人在那之前進來了找地方藏起來。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不好好藏著,為什麼要出來吵架?
好奇怪。
更奇怪的是,上了西平臺後,他們同樣沒看到人。
剛剛說話的人?三人不解。
在腦中將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三人的目光不由投向了松樹。
松樹可不像大銀杏樹喜歡裝死,一看他們盯著它看,它就生氣。
“沒見過世面呀,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身上的肉挖下來。沒臉沒皮的東西……”
聽到松樹不停地說髒話,三人停了片刻。
“幻滅了。”施虹雨輕嘆。
“念念,以後你還是少來吧。”何椿擔心她被帶壞。
何念瞟了他一眼,“說的好像我有很多酒似的,沒酒誰來呀。”
“你澆營養水的時候不就常來。”
“不澆了,我看它是精力過盛,用不著再進補。”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松樹,“別沒事找事瞎鬧騰,記得結果。”
松果用一串髒話回敬她。
好在他們喝的酒不多,很快藥效過了,不用再聽松樹罵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