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聽到有人在叫媽媽,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對。好奇怪。”
那聲音非常輕,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又像很近。
何椿默默抱緊自己,別看他膽子大殺起喪屍來毫不留情,卻最受不了這些。
喪屍可以有,鬼能不能就算了?
何椿想溜,“我去叫虹雨下來,看她能不能聽到。”
家裡現在就施虹雨和他在家,何念來之前兩人正在一間屋子裡共享暖氣同時修行。
施虹雨早就聽到兄妹倆在樓下打鬧,本想這次要避得遠一點,免得又被兩人叫去當裁判,可何椿都直接找上門了,她不下去不行。
“又怎麼了?”她面帶無奈。
何椿沒說,示意她進廚房。
“你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嗎?”
“聲音?”施虹雨豎起耳朵聽了片刻,朝兩人搖了搖頭,“沒什麼聲音呀。”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媽媽?”
何念直接問,何椿也等著她的回答。
“沒有。”說完,施虹雨冷眼打量兩人,“你們是不是閒得發慌想嚇我?”
“我們有那麼無聊嗎?”
“我們都很忙的。”
兩人同時否認。
何念想不通,“奇怪,怎麼就我們兩個聽得到?現在的一切不會都是我的幻覺吧?”
不可能是幻覺,何椿略一想,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拿來碗倒了一點葉酒,他遞給施虹雨,“你嚐嚐。”
“行。”
施虹雨也不怕兩人在酒裡動手腳,喝下兩口酒後,她又看向兩人。
“你們不會是喝多了吧?可這酒這麼淡。”
“淡吧,我也覺得淡了,也不知念念用什麼泡的。”
何念正要說,表情忽地一頓。
就在她思索時,施虹雨臉上微微一僵。
“我也聽到了,有人在叫媽媽,好像有好幾個人。天呢,這也太詭異了。你們這酒,不會是加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我沒加。”何念可不承認綠蘿奇怪。
說著,何念又皺起臉,“你們還能聽到?我好像聽不到了。”
“什麼?明明還有呀。”
何椿附和,“我也能聽到。”
“會不會是藥效過了?你到底泡了什麼?”
“沒泡什麼,就泡了綠蘿的葉子,在瓶子裡,你們自己看嘛。”
何念指向瓶子的同時,又蹲下來認真看泡著的葉子的底部。
那些白色的點點好像又長大了一些,有些已經隱約有根鬚的樣子。
聽說綠蘿的生命力強,剪下一段隨便種都能活。
何念也驚歎它的生命力,要不要這麼強,泡在酒裡還能生根。
還是說,她泡的這些葉子不同一般……
它們本來就不同一般,它們曾是變異植物的一部分。
何念恍然,用手指敲了敲酒瓶。
“媽媽,哈哈。”
“好聽,再來。”
“喜歡,喜歡。”
能聽到葉子聲音的何椿和施虹雨對看了一眼,也像何念一樣蹲到玻璃瓶前。
“你是泡了整根變異植物嗎?”
“沒有,就泡了幾片葉子,就是戚晴身上的綠蘿。它們現在還在說話嗎?”
“在,好像還挺喜歡你敲瓶子。”
“奇怪的愛好。”
何念嫌棄地說完,將她碗裡的酒喝完,等了不到一分鐘,她再次聽到了聲音。
“媽媽,餓。”
“想玩。”
“喜歡,喜歡。”
“卟卟。”
“囉囉。”
它們的聲音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語調。
五種不同的語調,正好對應五片葉子。
“是你們在說話嗎?”
何念問,問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醉,她能聽懂它們的聲音不代表它們能聽懂她的。
“媽媽說話了,媽媽,媽媽,我餓。”
“媽媽,我要出去玩。”
“喜歡,喜歡。”
何念按了一下眉心,感覺這五片葉子智商一個比一個欠費。
“它們為什麼叫你媽媽?”施虹雨好奇,還有一丟丟羨慕。
“我也不清楚。”
“卟囉呼呶唧,媽媽就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