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念靈活閃避,繞到被她掐過脖子的那頭身後再次掐住它的脖頸,將它壓到地面上。
“咚!”
它的腦袋砸在地上發出巨響,疼得它把舌頭都吐了出來,失神了片刻它還想再起身,蔣念卻不想它動,再次把它的腦袋砸下,又一個翻身避開襲來的另一匹狼。
“嗚嗚……”
身下那匹狼被徹底砸昏了頭,連站都站不起來。
蔣念拍了拍手上的浮塵,起身盯著另一匹。
那匹狼也盯著她,呲著牙露出兇惡的表情,卻沒有像剛才那樣積極上前,甚至往後退了兩步。
蔣念淡淡看著它,慢步向它逼近。
它又退了幾步,腳步一頓後,像是重新獲得了勇氣再次朝蔣念撲來,卻被蔣念用腳挑到半空再飛身一腳踢到了牆外。
眾人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就不知它會不會再起來。
蔣念是能聽到的,知它已經逃了,卻還是走到大門前,拔了上面的栓子。
“四娘,拿刀。”
尤彩虹遠遠提醒,見攔不住她出去,就把手中的刀扔給了蔣念。
蔣念回身接刀,轉身把門推開。
外面黑漆漆的,像怪物張開的嘴,等著獵物上門。
蔣念也不動,就在門口站著,手中的刀在夜裡閃著幽幽寒光,就像不遠處那兩點幽光一般。
大殿裡的人看不到,她卻能清楚看到道觀前面一塊巨石上有匹大狼正目光森森地盯著她。
那匹狼比剛剛進觀的兩匹都大,怕是狼群的頭狼。它的脖子上有道長疤,看著有些年月,要不是蔣念視力好還看不出。
一人一狼對視良久,誰都沒有動,倒是院中被蔣念砸暈的那匹狼悠悠醒來,搖搖晃晃地朝蔣念走去,似還想再攻擊。
“四姑當心。”秦大緊張地提醒。
蔣念點頭,卻沒有回身。
還暈著的狼走的很慢,好幾次摔在地上,在快要夠到蔣念時又摔了,掙扎著沒能站起來,只能用下巴抵著地面一點點向蔣念挪過去。
蔣念這才看了它一眼,揚刀在它身上比劃了一下,又回頭看向頭狼,表情帶著威脅。
頭狼沉了沉目光,最終仰頭喊了了一聲。
“嗚~”
趴地上的狼聽到聲音豎起耳朵,微微改了方向,沒再衝著蔣念去而是想往觀外爬。
等它等到觀門前離蔣念約五米遠,早埋伏在邊上的兩匹狼跳出來咬著它的前腿把它給拖走了。
頭狼一直在遠處看著,見蔣念沒有阻攔也沒有離開道觀追趕,片刻後就轉身躍入林中回了深山。
蔣念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定狼群已經走了才回觀裡。
“它們走了。”
觀裡其他人除了項斐都已經醒了。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朱婆子著實怕狼,怕在觀裡住著沒準哪一天就被狼給撲了想要逃離。
楊氏也有些意動,卻沒有開口。她早看出來了,他們這些人都得聽蔣唸的。要是蔣念不走,她總不能帶著兒子單獨上路,說不定外面的狼就等著他們落單呢。
“怕什麼,狼已經讓我四姑給趕跑了。”秦三驕傲地說。
“這次走了,也許下次會來更多。狼最是記仇了,你今天把探路的兩頭打的那麼狠,它們肯定會再來!”
“我覺得不會。”蔣念說著把刀還給了尤彩虹,看向殿內的神像,“先前住在這兒的道長不就跟狼相安無事。”
“可他們死了。”
“被人殺的。”
朱婆子一時無言,半晌才感嘆,“這什麼世道呀,這什麼人呀。”
後面這話卻是衝著蔣念去的。
秦三聽不得有人說蔣念,“你要怕你可以走,又沒人攔著你。”
“你這孩子也是個白眼狼,她才來了多久,我又來了多久。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做的呢。”朱婆子忍不住說他。
“為此還要了我家一塊肉,我都記著呢。”
“總不能白給你家幹活,給我一塊兒肉不是應該的,我可是替你們家三個人做衣服。”
“你可不止拿了肉,還拿了多裁的布給阿全哥縫了一雙襪子。”
“你……”朱婆子沒想到秦三連這個都知道,臉上有些惱羞。
“吵什麼,還睡不睡了,你要不睡就負責守夜去。”尤彩虹插嘴,免得兩人繼續吵。
“睡。又不是我守夜。”朱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