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的追逐,還是被他的言語輕易動搖的決心,所證明的都不過是自己的依賴和軟弱。
……不好意思,聽你這麼說,我更想打他了……優裡面無表情地握緊了拳,如果人的感情是完全可控的,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遺憾了。
“我想成為像安利老師那樣能給人帶來幸福的糕點師,我想……咳咳,和他並肩前行……”哭過後嗓子本就是疼痛的,說多了話的麻裡劇烈地咳嗽起來,優裡連忙起身去拿杯子,蜂蜜和金平糖幫著將礦泉水倒進去,而她將那杯水遞到麻裡面前時,只能聽見眼淚簌簌落在玻璃杯中的聲音。
優裡的心揪成一團,看著麻裡接過水喝了幾口,看似平靜了一些,但她繼續說完剛才未盡的話時,仍是被無邊的絕望所支配。
“然而,無論是哪一個夢想,”冰涼的水滋潤過喉嚨,麻裡的聲音卻依舊沙啞,帶著從未有過的迷茫無助,“我都實現不了。”
“嗓子難受的話,就少說一點,”優裡趕緊制止住她,卻難以忍受沉默所帶來的寂靜,必須說些什麼,才能擺脫連淚水都感到沉重的壓抑,“接下去……換我來說,好嗎?”
麻裡端著水杯,點了點頭,靜靜地注視著她。
“我……”真正快開口時,優裡卻忘了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腦子一卡頓卻問出了完全無關的問題,“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多久以前?”
“很久以前,”我們說點別的,和安利老師無關的事情,和完美糕點比賽無關的事情,和現在所遭遇的一切煩憂困擾無關的事情,“久到……我們長大後都沒有再提起的過去。”
適應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接受一場從頭開始的人生,熟悉一些不曾接觸的家人,有多困難呢?
嬰兒時期的優裡,比起其他幼兒安靜得多,除了剛出生的那段時間總是沒有任何緣由地突然嚎啕大哭不止以外,越長大卻越安靜。她不哭也不鬧,吃了睡,睡了吃,大半時間都在沉睡中度過,偶爾醒著,也只是盯著空氣發呆。
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