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所謂的公平,任何人的起點都是不一樣的,站在前面的永遠比站在後面的要少,但就是這站在前面的少部分人,卻總能堂而皇之的打壓站在後面的人。
我並不是仇富,並不是每個有錢人都為富不仁,但對於為富不仁的人,我卻始終堅持魯迅先生的話,橫眉冷對。
只是你再橫眉冷對又能如何,你還能用錢把他砸死?不能,可你不能,他卻能,這就是差別,這就是生活。
雪姐說好聽點是這裡的服務員,就算說職位也不過是個小經理,就憑這一點,她根本沒有辦法和鄭豪這種人相比,在他們面前,也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她委屈,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身邊的人。
“你還不走嗎!”
看著天哥依舊不動,雪姐終於忍不住,掌嘴大吼了一聲,眼角的淚光更加晶瑩,但卻始終未曾掉下來。
天哥嘴角動了動,看著雪姐好一會兒,才緩緩鬆開了手,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滾出去啊!”雪姐又衝他吼了一聲,抬手擦了擦眼角,轉身又擠出笑臉,衝正好道了個歉。
鄭豪呵呵冷笑,拿出三個大杯子倒了慢慢三杯酒,放到雪姐面前,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小雜魚而已,想來雪姐也不會看上眼。只是我不明白了,你說現在這世道是怎麼了,一條狗要活下去,那也得好好看主人的臉色,怎麼現在的狗就這麼不長眼?”
他旁邊的人哈哈一笑,說:“鄭少這就有所不知了,這狗啊也分好狗和孬狗,好狗不但會看主人臉色,還能好好看家,可這孬狗就不一樣了,向來是夾著尾巴做狗,不會看臉色不說,更是連場合都分不清,搞不好就被一刀宰了,這種狗,養了也沒用,不如不養。”
“哈哈哈,吳少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計較了,和一條狗計較,有失身份不是。”鄭豪斜眼瞟了我和天哥一眼,然後目光落下強裝笑容的雪姐身上,“來雪姐,既然出了點小狀況,讓你自罰三杯總沒問題吧?”
我看了下那三杯酒,心裡忍不住罵了起來,那種大號杯子一杯就能裝下一瓶酒,三杯下去就是三瓶酒,這狗日的明顯就是欺負人,而且是故意當著天哥的面。
可雪姐卻根本沒有選擇,她只是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端起杯子仰頭就喝了下去。
一杯酒,她喝到一半已經受不了,強忍著喝完,咳嗽的滿臉通紅。
天哥背對著裡面,我看到他臉色已經鐵青。
可裡面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不等雪姐又絲毫喘息的機會,鄭豪立馬又端起第二杯酒送到了她嘴邊,根本不由得她答不答應,直接就強行灌了下去。
他臉上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倒酒的速度很快,雪姐根本沒有那個速度喝下去,酒水從她嘴角留下沿著脖子就流進了她的衣領裡面,將衣服打溼乾淨。
雪姐不停的咳嗽,眉頭緊皺顯得異常難受,可鄭豪卻並沒有停手的打算,端起第三杯酒就要灌。
雪姐急忙伸手攔住,他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怎麼,玫瑰之約的人都這麼牛逼了,老子讓你喝杯酒都還不行了?”
他誠心刁難,所以聲音也故意說得很大,顯然是有意讓天哥難堪。
“這杯酒你現在喝好說,要是不喝,那待會兒可就不是這種喝法了。”鄭豪重重的將杯子砸在桌子上,已經有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雪姐神色微微呆滯,強顏歡笑,道:“我喝,我喝”
她端起那杯酒,在鄭豪冰冷得意的目光中,緩緩往自己的嘴邊送過去。
我看不下去了,雪姐人挺好的,如果天哥真的喜歡她,這個時候就應該直接上去拉她走。
“天哥你”我忍不住了,一不上去就要去拉天哥,如果他不動手,我也會狠下心上去,大不了挨一頓打,老子也不怕。
可我話沒說完,天哥腳下啪的一下,轉過去就走進屋裡從雪姐手裡奪過那一杯酒,仰頭就一口乾了下去。
然後重重的將被子往桌上一放,伸手就把雪姐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一把攬進自己懷裡,聲音略帶嘶啞的說到:“酒,我喝了,人,我也得帶走!”
說完他就摟著雪姐往外走,根本不管鄭豪那瞬間鐵青的臉色。
“臥槽你大爺的,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在鄭少面前也敢放肆?”
兩個壯漢立馬就攔在了前面,摩拳擦掌就要動手。
天哥怡然不懼,掃了兩人一眼,眼裡寒光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