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武略,但皇上勤奮好學,他日也定會是同先帝一樣的明君……”
&esp;&esp;“段侍衛這是在自我安慰?”顧夕照打斷了他,似笑非笑的口吻像極了嘲諷,“你就不怕你侍奉的人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段侍衛文武雙全,且相貌出眾,乃是京城出類拔萃的貴公子,若是跟對了君主,將來也定是名留青史的人物,段侍衛難道不想?”
&esp;&esp;“先帝在時,斐是先帝的臣子;如今先帝既然把江山交給了皇上,那斐便是皇上的臣子。”段斐說著,抬頭看向了顧夕照一眼,“顧夫人有話不妨直說,用不著試探微臣。”
&esp;&esp;顧夕照抬眸看著他,須臾笑了,“先帝曾就誇段侍衛是個心細如塵的聰明人,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esp;&esp;段斐低頭,“先帝謬讚了。”
&esp;&esp;顧夕照沒有搭腔,而是斂了笑,四下看了看才正經道:“今夜我來找段侍衛,是有要事要請段侍衛幫忙。”
&esp;&esp;說起正事,段斐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顧夫人但說無妨。”
&esp;&esp;顧夕照沉默了一會,才道:“侍衛處的姜鳴,平日是怎樣的人?”
&esp;&esp;“姜鳴?”段斐眉頭皺了皺,神色間有些疑惑,“夫人說的可是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姜鳴?”
&esp;&esp;顧夕照點了點頭,“正是。”
&esp;&esp;段斐想了一下,才回話:“此人之前是藍翎侍衛,今年二月份才升遷至三等侍衛。微臣與人接觸不多,但接觸下來,發現此人是個頗有些能力的人,只是平素倒不是個顯山露水的人。”
&esp;&esp;果然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esp;&esp;顧夕照下巴點了點,垂眸低聲道:“我之前在查一些事,發現姜家有些牽扯的東西,但如今我出行不便,姜鳴之事,有些鞭長莫及……”見段斐神色疑惑,她猶豫了一番,才道:“段侍衛可是在防備我?”
&esp;&esp;段斐倉皇低下頭,隔了片刻才道:“微臣不敢。”
&esp;&esp;那便是防備了。
&esp;&esp;“段侍衛可還記得三月初,皇上差點被人送去亂葬崗的事?”
&esp;&esp;“記得。”段斐點了點頭,這件事他還一直疑惑了許久,怎麼後面一直沒有下文了。
&esp;&esp;“先帝把那件事交給我在查,我就是查此事查到和姜鳴有些關係。”
&esp;&esp;段斐抬頭,一臉愕然地看著她,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想起傍晚入宮時,丞相等在宮門口同他說得那番話來,神情立馬緊繃了,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雖然不知夫人與皇上……是怎麼一回事,但夫人若是真心為皇上……如今後宮怕也是要防著的……”
&esp;&esp;顧夕照不動聲色,“段侍衛這話何意?”
&esp;&esp;段斐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道:“今日小淮安王在錦繡殿被蛇咬了,巧的是,昨日承乾宮的後花園也出現了蛇,且還是毒蛇 。”
&esp;&esp;“那皇上……”想起什麼,顧夕照又把到了嘴邊的擔憂壓了下去,垂眸想了想,“後宮的動靜,我會多加註意的,姜家的底太多了,你先別去動,暗地裡盯住姜鳴。”
&esp;&esp;說罷,顧夕照便不再久留了,臨走時,又回頭看了段斐一眼,“我與皇上的關係,段侍衛不是最清楚不過嗎?皇上可是說了,都是你親自護送她來我的長樂宮的。當然,皇上待我真心,我自然也會真心待她。”
&esp;&esp;說完,顧夕照就重新蒙上了面紗,幾步就躍上了屋簷,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esp;&esp;段斐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抹了抹脖頸間已經開始結痂的血痕,想了一下,又用劍刃在脖頸側劃了兩道細地,這才捂著脖頸往承乾宮而去。
&esp;&esp;“段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段斐一回到承乾宮,眼尖的侍衛立馬圍了上來。
&esp;&esp;“無事,不知哪裡跑進了一隻野貓,沒有防備,被撓了一下。”段斐拿開手讓他們看了一眼,很快又捂住,“對了,方才沒什麼動靜吧?”
&esp;&esp;“無事。”侍衛搖了搖頭,又勸道:“大人快去班房裡上藥吧,這裡咱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