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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段斐急忙後退一步, 起初只是邊退邊防, 但顧夕照出手狠辣, 招招致命,他不得不抽出佩劍,反擊回去。
&esp;&esp;隨著段斐不遺餘力地反擊, 顧夕照漸漸處於下風, 但對比起段斐那一板一眼的招式,她勝在身姿靈活, 她打不過段斐, 但段斐也壓制不住她。
&esp;&esp;“你到底是什麼人?”打鬥一番,段斐的臉色越來越沉,眼前的人在宮中來去自如, 若懷有異心,那……
&esp;&esp;思及此, 段斐眸色一深,手中的佩劍徑直朝顧夕照的心口位置刺了過去。顧夕照背後是落敗的宮牆,無路可退, 危急關頭,只能身體往後平仰, 靈巧地從段斐身邊滑了過去。
&esp;&esp;段斐這一招用了全力, 這一劍過去, 徑直刺入了那破敗的宮牆內,就拔劍的功夫,身後的顧夕照轉身, 就將軟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段侍衛猜猜我是什麼人?”
&esp;&esp;顧夕照雖然特意壓了自己的聲音,但女性特有的聲線還是沒有藏住,段斐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眼睛微微一眯,餘光朝後看了一眼,本想虛晃一招轉移人的注意力,卻被顧夕照識破,軟劍又往他的脖頸處靠近了一分。
&esp;&esp;段斐握著佩劍的手無意識地緊攥了一下,“這是皇宮,你就不怕我出聲,你插翅難逃?”
&esp;&esp;顧夕照笑了笑,依舊壓著聲音,“段侍衛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蠢事的,倒是我若倒打一耙,說你與我勾結,企圖謀刺皇上……嘖,段侍衛怕是百口莫辯……”
&esp;&esp;不等顧夕照說完,段斐突然帶著佩劍飛快轉身,直直朝顧夕照刺了過來……
&esp;&esp;“你不要命了。”顧夕照看著他脖頸處的血痕,眉頭緊鎖,急急後退。
&esp;&esp;“只要有我段斐在一日,你休想傷皇上分毫。”段斐對自己脖頸處的傷痕渾不在意,對顧夕照步步緊逼。
&esp;&esp;顧夕照完全招架不住,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方才段斐與她打鬥時並未用全力。眼看那佩劍直指自己的胸口,她不僅沒有退路,而段斐踢出的一腳她也躲閃不開,情急之下,只能用軟劍抵擋住段斐的劍尖,用自己本來的聲音道:“是我。”
&esp;&esp;段斐愣了一下,但手中的劍收回來是來不及了,只能快速往一旁刺去,劍身擦過顧夕照的手臂,最後釘入了一旁的柱子上。
&esp;&esp;好險。
&esp;&esp;顧夕照揭開面紗,露出一張微微有些發白的臉,她已經許多年沒有直面過這麼危險的關頭了,當年生死關頭走一遭時,還是趙瑾救了她一命。
&esp;&esp;“臣該死。”段斐也沒有拔劍,反應過來,立馬跪了下去。
&esp;&esp;顧夕照吁了口濁氣,擺手示意他起身,“是我先挑釁段侍衛在前。再說了,江湖規矩,擂臺上,生死由命。”
&esp;&esp;段斐一怔,隨即才起身,往日這位夕貴妃何時不是千嬌百媚的寵妃模樣,眼下這江湖俠女的風範倒是讓人吃驚了,段斐垂眸,不知如何回話,遂沒有搭腔。
&esp;&esp;顧夕照打量著段斐,隔了半會才道:“段侍衛今日放過我,就不怕我當真對皇上懷有不良心思?”
&esp;&esp;段斐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又放鬆下來,“不怕。皇上對顧夫人百般信賴,您若真有異心,今日根本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再者……”他頓了頓,抬頭看向顧夕照,“他日顧夫人若真有異心,微臣斷然是不會放過您的。”
&esp;&esp;這話放肆了。
&esp;&esp;但是,顧夕照放心了。她要的就是段斐對小傻子的忠心不二。
&esp;&esp;顧夕照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難辨,“段侍衛好大的膽子。”
&esp;&esp;段斐低下頭,沒有搭腔。
&esp;&esp;“皇上臨危受命,我瞧著她這副樣子,怕是坐不穩這皇位。”顧夕照神色未變,繼續挑著眉道,“與其讓先帝治出的盛世毀在她手裡,還不如換個有能力的人來坐這位子,段侍衛覺得呢?”
&esp;&esp;“顧夫人慎言。”段斐依舊低垂著頭,顧夕照看不清他的表情,“皇上雖沒先帝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