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磯子、玉磐子、玉音子、玉鍾子四人,本應肩負守護泰山之責,卻因一己之私,淪為勾結邪道,陰謀作亂的叛徒。”
“是役,有一百八十五名泰山弟子被他們蠱惑,直接參與叛亂,成為泰山派的罪人。”
“更有邪道人物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兩人懷著對我泰山派巨大的惡意,協助玉磯子幾人,屠戮泰山弟子,囚禁掌門,罪大惡極!”
“以上種種,玉磯子、玉音子,你認不認罪?”
玉皇殿開闊的會場上,天門道長義正言辭地宣判著玉磯子等人的罪行。
參與叛亂的弟子,除了已經死去的,還有八十幾人,也跪在會場中間。
其他經查證無罪的弟子在底下旁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玉磯子此時披頭散髮,絲毫看不出平日裡莊嚴的神態。
“你做的好事!不敢當著列祖列宗的靈位承認?”
天門道長對他怒目而視。
就是因為他們,泰山派才損失慘重。
“我只做錯了一件事。”
玉磯子笑得有些苦澀:“我不像你,沒有收到一個好徒弟替我忙前忙後。”
現在的局面,他自知必死,也沒那麼怕了。
天門道長聞言有些自得,此次的叛亂,全靠周禮以一己之力扭轉局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他收了一個好徒弟,沒什麼不好意思。
反正首惡只剩下玉磯子玉音子兩人,天門道長也不去計較。
看著面前烏泱泱的泰山弟子,天門心中升起莫大的自豪,朗聲道:
“幸有泰山弟子周禮,扶危濟困,力挽狂瀾,才沒有被叛徒得逞。”
“特授予泰山副掌門一職,自即日起,掌管泰山派上下大小事務,不得違抗。”
話畢從一旁的道童手上接過一個鑲金的古樸長盒,雙手拿出一柄黑色的普通短劍,鄭重地遞給周禮。
“此為掌門佩劍,見劍如見掌門,泰山所有弟子如有抗命,皆可先斬後奏。”
這把劍就是玉磯子心心念唸的掌門信物?
現在就交到自己手上了?
先斬後奏?
以後再有二心的人,自己殺起來更加名正言順。
周禮雙膝跪地,嚴正拜倒:“弟子周禮,必不負師父厚望。”
從天門道長手中接過象徵掌門的信物。
泰山眾多弟子並不知道掌門佩劍的存在,但如此莊重的交接儀式,讓他們明白,掌門之位已經是周禮囊中之物。
周禮此次快速平定叛亂,展現的武功早已征服他們,有一個這般厲害的副掌門,對泰山派來說是一件好事。
“副掌門!”
“副掌門!”
……
臺下的弟子眾口同聲,歡呼聲衝破雲霄。
周禮緩緩站起身,看著他們熱切的眼神,一時間豪情勃發。
左冷禪、東方不敗,我周禮來了。
“哈哈哈哈……”
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打破了現場的氣氛。
“你這罪人笑什麼?”
天門道長呵斥玉磯子道。
“我笑什麼?笑我謀劃了一輩子的掌門之位竟輕而易舉落到了一個小輩手中。”
“笑他竟然還不知道,當年他所在的村子被滅,就是我下的令!”
玉磯子臉上盡是癲狂之色。
什麼?
周禮雙眸如同一把利劍,直插玉磯子的心窩。
雖然過去好幾年,可當日生死操於土匪之手,一刻也不能鬆懈的緊迫再度湧上心頭。
“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你以為當日晚上我是湊巧出現在山門的嗎?還不是劉老大給我報信了。”
玉磯子有些得意。
對他來說,正是周禮的出現,徹底泯滅了他的掌門夢,只要能讓周禮有一點不愉快,他就很愉快。
周禮和天門道人這才慢慢回憶起來,六年前回山的那晚,玉磯子確實早有預料等在山門。
“我以為你是最近才變得如此喪心病狂,沒想到……”天門道長深吸了一口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你還不知道為什麼?”
玉磯子逐漸瘋狂,好似一頭爭奪地盤,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獅子。
“劉老大是受你指揮的土匪?”
周禮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