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若是作困獸鬥,自己也得折在這裡。
他撿起地上的清泉,翻身出了高府,幾個起落消失在密林裡面。
湯英鶚緊繃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重重吐出一口氣。
周禮的擔心正是他的擔心。
縱使留下蒙面人,自己四個師兄弟恐怕都得死。
那人的武功實在讓他們心驚膽戰,恐怕只有左師兄親自出手才能留下他。
可惜,還是沒能從武功上看出蒙面人的來歷。
他的劍法獨具一格,與各門各派的大不相同。
算了,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左師兄頭疼吧。
……
周禮一路奔行幾十裡,才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療傷。
他內傷不重,只是內力消耗過大,休養幾日就好。
外傷就有些恐怖,大大小小七八道口子,最嚴重的就是跟湯英鶚以傷換傷的那一處。
左肩此刻疼得抬不起來了。
不休養好幾日,不能與人動手。
周禮給自己抹上金創藥,嘴裡咬牙切齒喊出一個名字。
任盈盈!
一時間,事情的所有脈絡全部被周禮梳理一遍。
嵩山派肯定是挖坑了,任盈盈不管知不知道,但她給自己的情報半真半假,不排除有借嵩山派除掉自己的想法。
很好,雖然我也想這麼做,但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對我。
沒錯,我就是這麼雙標。
腦海中殺掉任盈盈的念頭愈發強烈。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周禮一邊躲避嵩山派的追捕,一邊養傷。
好在嵩山弟子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不用擔心有人認出他來。
外傷雖然沒有完全好,但,他拿得動劍了。
他要去找任盈盈。
但任盈盈的人先一步找到了他。
來人毫不起眼,甚至有些普通。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在周禮銳利的眼神注視下瑟瑟發抖。
“有人……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
來人磕磕絆絆說明來意。
“你是不是魔教的人?”
周禮實在想殺人洩憤。
“什麼魔教?我……我不是。”
來人感受到周禮的殺意,連忙解釋。
看來,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周禮嘆了口氣。
任盈盈應該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所以不敢派魔教的人過來?
她是心虛嗎?
“什麼話?”
“他讓我告訴你,泰山已落入叛徒之手。”
“什麼?”周禮揪住來人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來人在周禮的威壓下愈發緊張:“泰山已落入叛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