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到底是泰山弟子,還是你們幾個鼠輩的弟子?”
周禮抖了個劍花,劍指玉磐子。
玉磐子氣得滿臉通紅:“老夫的弟子就算不得泰山弟子了嗎?你好大的口氣!”
“已經不是了,他們現在只是個死人,很快你也會跟他們一樣。”
沒有誰不討厭叛徒。
“大言不慚!聽聞你在衡山很威風,老道偏偏不信。”
玉磐子飛身刺向周禮,他絕不會認為這小子武功能強過自己。
周禮一劍盪開,雄渾的力道讓玉磐子手腕一麻,差點握不住劍。
他的內力竟比我還要高深?
玉磐子悚然一驚,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連劍都拿不穩,難怪你只能跟在玉磯子後面,一輩子就是伏低做小的命!”
“胡說八道!”
玉磐子也想當掌門,可他連玉磯子都不如。
周禮這句話深深刺進他的內心,顧不得周禮武功如何,惱羞成怒再次攻來。
哼,沒腦子的玩意。
正常情況或許還能跟我過幾招,現在氣急攻心,一劍足矣。
匹練的劍光透過玉磐子的劍網,玉磐子只覺得喉間似乎被什麼東西劃過,一閃而逝。
隨之,一串血珠從他脖子裡濺射出來,發出風一樣的聲響。
周禮背身而立,緩緩回劍入鞘。
“老東西,你太弱了。”
玉磐子驚恐地捂住喉嚨,卻擋不住瘋狂噴出的鮮血。
他跪坐在地,最終伏在冰冷的石板上。
“周師弟,你終於回來了。”
不知何處走出來一個比周禮大不了幾歲的年輕道士,驚喜說道。
周禮認得他,正是天乙師叔的徒弟,六年前比斗大會有過交手的黃安。
“黃師兄,不知我師父現在何處?”
周禮見著他也有些欣喜。
或許他知道天門道長關押的地方。
“慚愧,我也不知道掌門和我師叔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只記得幾日前泰山來了兩個蒙面高手,他們擊敗天門師伯後便帶走了。”
“而我一直躲躲藏藏,直到見到周師弟你,才敢現身。”
黃安苦笑道。
自己能在眾多弟子改換門牆的時候活下來就不錯了,哪還有能力去探查掌門師伯的行蹤。
周禮聽他這麼說,也理解他的難處,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兩個蒙面高手?
怕不是左冷禪的人吧。
要不然,憑玉磯子那幾個廢物,絕沒有膽量挑起內亂。
“黃安,找了你好幾天了,原來你一直躲在我們身邊,難怪發現不了你。”
一個身形高大,渾身肌肉的人怒聲說道。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年輕人,似乎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信。
“尚雲,你別囂張,如今周師弟回山,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黃安聽師父天乙說過周禮在衡山的事情,況且,六年前大比,他被一招制服,早已對周禮的武功深信不疑,不然不會在見到周禮的一瞬間暴露自己。
“周禮?”
尚雲終於發現黃安身邊站著的人。
他們已經六年沒有見過面,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很正常。
他一點一點打量著周禮,終於從輪廓中描繪出仇人的影子。
“周禮!”尚雲緊咬牙關,恨恨喊出這個日思夜想的名字。
當初周禮下手極重,好在治療及時,這才沒讓他終身殘廢。
可他的石敢當功夫再也不能練到更高的境界。
這一切都是拜周禮所賜。
“怎麼,現在覺得自己又行了,想找我報仇?”
周禮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六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這種輕蔑的態度和當初一模一樣,甚至比當初還甚,直接讓尚雲七竅生煙。
“哼,泰山大局已定,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取你性命!”
說罷便要動手。
一旁負手而立的年輕人拉住他,道:“周禮如今今非昔比,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們一起上吧。正好也讓我見識一下他的風雷掌。”
尚雲頓住腳步說道:“就依尚業師兄所言。”
尚業?
嘿嘿,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倆是老東西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