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的內心總算安穩了下來。
周禮一動不動就廢了尚雲尚業兩人,讓他信心大增。
道聽途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是另外一回事。
“把他們抓起來!”
周禮得留著這些幫兇震懾心有二心的人。
黃安如狗腿子一般,將哀嚎的兩人綁上。
此刻,他對周禮能否力挽狂瀾毫不懷疑。
“還有誰要阻止我?”
周禮衝一眾逡巡不敢上前的弟子喝道。
眾弟子畏畏縮縮看著跟前的身影,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周禮一劍秒殺玉磐子,接著身子未動就廢了尚業尚雲,對他們來說,簡直如神如魔。
誰敢上來送死?
如果不是玉磯子這幾日大肆清除異己,殺伐過重,他們害怕以後拉清單,早就跑了。
“我問你們,還有誰?!”
周禮再次說道,身體也往前走了一步。
不帶一絲表情的臉,彷彿擇人慾噬的猛獸,壓迫得那些普通弟子不停後退。
更有幾個腿發軟,跌倒在地。
“跑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且帶頭逃跑。
其餘弟子再也承受不住心裡的壓力,丟下佩劍一鬨而散。
很快,周禮面前只有黃安三人。
“黃師兄,你說憑這些人能夠振興泰山派嗎?”
周禮自嘲一笑。
玉磯子四人的勢力還不到師父的一半,可叛亂才發生幾天,就有不少弟子投敵。
加上被殺了少許,餘下的就是這樣的德性。
說他們貪生怕死也好,牆頭草也罷,總之,這是一群毫無信念的東西。
泰山派說著興盛,一場小小的變故立即原形畢露。
凝聚力比華山差多了。
黃安也深有感觸。
這幾日他不僅要躲避玉磯子門下的查詢,便是以往的同門師兄弟也得提防,生怕他們拿了自己去邀功領賞,讓他心力交瘁。
他動了動嘴唇,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們來告訴我,我師父和師兄關在哪裡?”
周禮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此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解救出師父,讓他去頭疼這個問題吧。
“你休想!”
尚雲不愧是練石敢當功夫的人,性子和石頭一樣硬。
“我最喜歡嘴硬的人了。”
周禮一腳踩在尚業報廢的右手上,一點一點用力碾壓下去。
“啊……”
尚業痛的死去活來,好好的一張臉扭曲似鬼。
“我說,我說……”
……
玉皇殿。
“坐在這個位置看泰山,果然不一樣,難怪天門一直不肯下來,哈哈……”
玉磯子坐在以往天門道長的首座上,有些志得意滿。
“那是當然……”玉鍾子笑了一下,說道:“師兄也坐了這麼久,不如讓我也體驗一番?”
玉音子也頗為意動:“我還從沒坐過這把椅子呢。”
“你們……”
玉磯子心中惱怒,我是你們師兄,坐這個位置不是理所應當嗎?
你們兩個跟屁蟲也想當掌門?休想!
這般想著,臉上不見一點不滿,道:“兩位師弟,這座位誰都可以坐,當務之急是要拿到掌門信物,不然,也坐不穩,你們說是不是?”
玉音子兩人一想,是這麼個理。
只要拿到掌門信物,以後師兄弟四人共同掌管泰山,隨時可以坐那個位置,何必急於一時。
“特使,不知信物的下落,天門可曾吐露?”
玉磯子見兩人的注意力被引開,輕輕吐了一口氣,朝旁邊一個蒙面人問道。
蒙面人將三人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裡。
三個廢物!
還沒完全掌控泰山呢,幾人就有爭權奪利的跡象。
這樣也好,泰山越亂,越有利於那人的計劃。
“天門老道寧死也不肯交出掌門信物,再給我一些時間。”
玉磯子臉色變得難看:“你是怎麼做事的,兩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玉音子玉鍾子也臉色不善地看著蒙面人。
拿不到掌門信物,他們心裡就不踏實。
蒙面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