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確實,這門劍法是他最後的底線。
周禮也不是真想學,以他現在的境界,學不學意義不大。
不過是想打消離別的傷感之情罷了。
“真要我走?”
“快點滾蛋!你來之後,搞得後山烏煙瘴氣,我老人家巴不得一個人清淨清淨。”
確實也該下山了,周禮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自語道。
“不過……”風清揚有些猶豫,“若是碰到老朽的傳人,麻煩照看一下。”
“您是說令狐沖吧。”
“你怎麼知道?”
風清揚有些奇怪,好像沒跟周禮說過這件事吧?
“哎,一兩個月前,他內力盡失,僅憑一手高超劍法,就在洛陽城外刺瞎十多個好手的雙眼,誰不知道。”
周禮對令狐沖的感觀不好,不知道怎麼回答風清揚這句話。
“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風清揚心中高興,令狐沖果然沒有墮獨孤九劍的威名。
“可惜呀,”周禮又道,“就因為這事,嶽師叔懷疑他偷學了辟邪劍譜,與他關係日漸破裂。”
“混賬!這嶽不群果然是個蠢驢,華山派就不該交到他手裡!”
風清揚氣的跳腳。
反正無論什麼事情,罵老嶽就對了。
“也怪老夫,是我讓令狐沖不得說出我的名字的。”
“我與令狐師兄之間有些嫌隙……”
周禮頗為不好意思。
按照令狐沖的性子,如今肯定上了任盈盈的賊船,以後是敵人的機率很大。
剛從風老手上得到好處呢。
“怎麼你們年輕人還有抹不開的面子?”
風清揚不解,年輕人嘛,相逢一笑泯恩仇,哪有解不開的結。
周禮無奈,只得一五一十給老人家說起令狐沖的事情。
風清揚聽完之後,有些意興闌珊。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隨便你們吧。”
說完,酒也不喝了。
一個人施施然往後山走去。
“風前輩!”
周禮在後面呼喊。
“記住你說過的話。”
風清揚幾個起落,消失在山林裡。
哎,不該跟老人家說這種事情的。
周禮直抽自己嘴巴。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希望令狐沖不要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