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下了華山,正要去解決任盈盈這個禍患。
以他如今的武功,天下間除了東方不敗,沒人能讓他忌憚。
所以,再也不怕她爆出自己身上有辟邪劍譜的事情。
來再多的野心之輩,不過就是多揮動幾下劍的力氣。
不想他還沒找別人麻煩,麻煩先找到他了。
“閣下就是周禮?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攔路的是一對中年落魄男女。
男人瞎了左眼,女人瞎了右眼。
一人倚著一根黃澄澄的柺杖,杵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顯得十分沉重。
“有事說事,沒事滾一邊去!”
周禮見這兩人一身江湖氣息,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暫時不想殺人。
起碼,不想殺他們。
可惜,他不想殺人,別人卻想殺他。
“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一個個傲氣得緊,跟他廢什麼話,趕緊殺了他拿賞金。”
眇目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催促男人道。
“你們要殺我?”
周禮眼睛一眯,自己跟這兩人無冤無仇,為何特地尋來殺自己?
待聽到“賞金”二字,心裡就清楚了。
“就怪你不該挑翻日月教三處分舵,讓他們顏面盡失。你還不知道吧,日月教已經下令整個江湖,誰能殺你,便賞黃金一萬兩。還有……”
眇目男人看周禮的眼神滿是貪婪,“你以為你私藏辟邪劍譜的事情沒人知道嗎?”
哦,原來是這樣。
自己一直藏身在華山思過崖,讓魔教以為自己逃了,怕了,這才向整個江湖懸賞。
嘖嘖,一萬兩黃金,好大的手筆。
我自己都想去領賞了。
任盈盈果然還是食言了。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以為我可以隨意拿捏?”
周禮淡淡說道。
這兩個人一身功力散而不聚,僅可以稱之為好手,連高手都算不上。
自己殺的高手還少嗎?
他們連自己都不打聽一下,恐怕許久沒有出江湖了吧?
“好大的口氣!我們桐柏雙奇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呢。”
眇目女人顯然脾氣不好,話裡話外都是火氣。
轉而朝眇目男人怒吼:“你是死人嗎?趕緊動手。”
兩人不再廢話,提起銅拐,一個砸頭,一個砸腿,朝周禮襲來。
不得不說,這兩人配合極為默契,怕是一對夫婦。
這般沉重的兵器在他們手上顯得特別輕便,如果是普通人,被砸中必然屍骨無存。
可週禮如今已今非昔比,兩人的招式在他眼中錯漏百出,他有一百種辦法應對。
他選了最簡便的一種。
拔劍。
刺出。
再刺出。
收劍回鞘。
桐柏雙奇兩人眼睛一花,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眼前閃了一下,接著喉嚨一痛。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那是一把劍。
置他們於死地的劍。
周禮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
身後“砰砰”傳來兩聲身體倒地的聲音。
魔教?
很好,陝西這裡也有一處分舵,就拿他們開刀。
……
魔教陝西分舵舵主洪塘最近腦子有些疼。
因為殺害魔教教眾的罪魁禍首周禮最後消失的地方正是他的轄區。
上面嚴令他必須查出敵人的下落,否則重重處罰。
可一個月過去,別說周禮的行蹤,連根毛都看不到。
一想到教中殘酷的刑罰,他的頭髮都快愁沒了。
“老爺,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來,吃顆葡萄消消火。”
洪塘的第八房小妾青春靚麗,最主要的是,善解人意。
他將葡萄吃進嘴,一把含住小妾的纖纖玉指。
“老爺……你好討厭呢。”
小妾衝他撒了個嬌。
洪塘看的心都酥了。
嗯,娶第九房姨太太的事情,過一個月再說。
不過,周禮的事情很快又浮上心頭。
不趕緊找出來,這等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唉,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周禮,好死不死跑到我的轄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