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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蕭臻王爺

梅林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紙遞給她,呂庭展開一看,看得眉頭緊蹙,她頭就像灌了鉛,沉沉地被泛黃的信紙吸引著,直到她緩過勁來,才緩緩抬頭。

“樅王勾結烏塔國?”

梅林投以嚴肅而又肯定的眼神。

呂庭坐不住了,她捏著手中的信:“這是哪兒來的?”

梅林低聲道:“有人用命換來的。”

兩人還想再往下說,門口便傳來聲音。

“師傅,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呀。”張敏之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到桌上的蝦之後一下子醒過來了。

“你們竟然開小灶!”說著就三步當做兩步走過來,拿了個酒杯和碗筷就坐到中間去了。

呂庭和梅林看呆了,這小子怎麼回事,廚房跟他家似的。敏之看兩人都站著,便一手拉一個道:“哎呀趕緊坐下吧,我就住廚房旁邊,廚房有什麼我都一清二楚的。”

那剛才的話……。

敏之手上剝著蝦,一邊問兩人:“師傅,呂大人,你們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開起小灶,竟然還不叫上我。”

碰上這麼個小鬼頭兩人只好無奈坐下來了,吃吃喝喝到了下半夜,張敏之像個孩子似的說起了自己的事。

原來比武招親的事沒成之後,張敏之就被梅林的功夫給吸引了,跟他爹吵著要學功夫。他爹也陸陸續續為他尋來了幾個師傅,但敏之總覺得這些人功夫不夠。

便想著尋找梅林,可這人來去無蹤,根本無從尋起,張敏之便打算出來闖蕩一番。張煦在朝堂上是個兢兢業業恪盡職責的,但對培養兒子嘛倒是隨心所欲。他也認為男兒志在四方,出去走走沒什麼不好的,能闖出什麼名堂來自然好,如若不然,回家安心讀書,再謀個一官半職的也未嘗不可。

張敏之喝上了勁,什麼話都一股腦地往外說。

“喝啊師傅,明天開始我一定要好好學功夫!”

“等再見到我爹,我一定要那老頭眼前一亮。”

“嗝,呂大人,嘿嘿呂大人,我們也有緣,全靠我一把飛鏢簽了線,怎麼樣我的鏢法還可以吧。”

她心中一驚,按著敏之的雙肩搖了搖道:“你說飛鏢是你射的?”

張敏之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是啊,我看到他們拋屍了,等他們走了我也就先走了,想第二天去報官。不過經過渡口的時候看到湖面上有條船,那臻王就站在船頭。”

他打了個嗝繼續說:“我還沒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呂大人你和臻王在一塊兒呢。我細想覺得這群拋屍的人可古怪了,便飛鏢提醒你去發現屍體。”

呂庭和梅林相視無奈一笑,原來是他啊。

張敏之說完這些話就趴下了,叫也叫不醒,這酒量也敢叫囂著要喝。

敏之這麼一鬧,呂庭忽而又想起白天他所說的——這晉州的人沒什麼營生,還個個過得滋潤又上下三緘其口,只有叫花子肯透露一點風聲,看來明天得再去探一下口風。

“這個臭小子,非跑到這兒來給人找事。”梅林架起爛醉的張敏之說道。

回頭囑咐呂庭也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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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尋真和舒青一同在庭院有日頭的角落曬藥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蕭臻和董方也已經在此中舞劍良久,董方累了,嘴裡唸叨著要歇一會兒。看到剛去打水回來的馮賀便問道:“馮弟,呂大人慣是早起的,怎麼今日倒不見人影了呢?”

馮賀放下水倒入缸裡,嘟囔著他也不知道,今早去呂大人屋門口探了探看了看,聞到了一屋子的酒味兒,大概是昨夜喝了吧。

蕭臻納悶,她怎麼還自己喝上悶酒了。

尋真手中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藥材,聽到馮賀的話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昨天夜裡她起夜時聽到動靜,便見到那梅大哥將姐姐抱起也不知道飛去什麼地方了。她還以為是自己夢沒醒呢,使勁揉了揉眼睛,定時沒錯的。可他們二人當時並未喝酒呀,難道是後來不盡興又喝上啦?

哎呀羞死人了,他們怎麼這樣啊。

董方正幫馮賀倒水呢,眼睛一瞟無意中看到了尋真緋紅的臉頰,他又轉頭看了看舞著劍的蕭臻,那叫一個翩若游龍。

董方勾唇偷笑。

公子舞劍的時候最是風度翩翩,難怪尋真小姐看得臉紅呢,想到自家公子竟開了情竅,他不覺喜從中來,幹活都更有勁了。

楊舒青也注意到了尋真,不知道她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