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店鋪會是哪一家。
冷不丁一個香包直砸過來,幸好陳樂荷從小山野到處跑跳,身手敏捷,在香包還沒砸落在她臉上時迅速放下簾子,一聲悶響,香包砸在車簾上後掉落在地。
街上人來人往,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連小蓮也不知道發生何事,沒走兩步,一個男聲攔住了他們的馬車。
“小的的是薛府的家丁,剛剛我家公子不小心把香包扔到了貴府車上,公子遣小人來問可是驚擾了夫人,特來賠罪。”
陳樂荷聽得一清二楚,剛剛還以為是小孩子無意之舉,這聽起來怎麼更像是有人特意為之。
馬伕明叔根本不知發生何事,目瞪口呆不知做何回覆,陳樂荷在車簾裡道:“小事算不得驚擾,明叔,我們繼續走。”
車中女聲如珠落玉盤,清脆生靈,盈盈於耳。
自稱姓薛的公子輕推過家丁,上前一禮:“想來這就杜兄的新夫人,在下薛文石,給夫人賠罪了。”
聽說是與夫君相識,又是姓薛,陳樂荷大概猜出他是何人,不過這大街上不便出去回禮,她也不想見一個不認識的外男,便在車中說道:“薛公子多禮了,我們還有事改日再讓夫君上門拜訪。”
薛文石聽罷魂遊似的直盯住那車簾,似要盯出個洞,好窺見裡面的美人。
車伕看橫在車頭的貴公子,皺上眉頭,調轉馬頭,繞過了薛文石。
不過再走十來間店鋪,喜叔的聲音在車簾外響起:“車裡的可是大小姐!”
“喜叔!”陳樂荷聽見喜叔的聲音一把撩起車簾,露出一張出水芙蓉面,周圍路人無不駐足,看那如三月最嬌豔的花朵輕盈的下了馬車。
“大小姐,剛剛看見馬車還在猜會不會是你,這就是我們家的店鋪,大小姐快請進。”喜叔忙引陳樂荷向前面一間還未掛上招牌的店面走去。
這店不過一小間,裡面擺著各式蠟燭,陳樂荷不由得疑問道:“喜叔,這店是我們家的?”
陳樂荷想象中沒有四五間店鋪也起碼有兩間,這還不如山浦城裡最小的那間店大。
“大小姐請進。”喜叔把陳樂荷請進內院才道:“老爺說了,樹大招風,咱不是來這做買賣的。”
“那倒也是,爹爹曾經說過這京城中,隨意扔塊石子都能砸到皇親國戚。”陳樂荷走近內院才覺別有洞天,看著前面店鋪狹小,後面卻是個兩進院。
“小姐這後院還沒收拾妥當,這才沒請你過來。”喜叔看著亂糟糟的後院,找不出一塊可以讓大小姐落座的地方。
“喜叔你還說住這裡便好,這裡什麼都沒有?”陳樂荷轉上一圈,之前喜叔說來這後院住,只不過在前院擺了塊木板權當床鋪。
喜叔難為情的撓撓頭:“這時天氣不冷,湊合著住幾日。”
陳樂荷聽罷不願意讓他再留下:“既是湊合,也不該這樣湊合,喜叔你同我回杜府去。”
“大小姐,在杜府,出入不便,這裡又離不了人,小姐放心,傢俱明日就送到,老爺和夫人到時候住後院,我和夥計們住前院。”
陳樂荷想想喜叔說的有理,她自己要出來一趟都不容易,便作罷勸他一起回去。
陳樂荷也就是想看看自己家的店鋪什麼樣,轉了一圈就準備離開,上馬車前,明叔猶猶豫豫的道:“少夫人,小的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說。”
“明叔,你說。”陳樂荷放下踏上矮凳的腳,好奇的看向車伕明叔。
“少夫人有所不知,今日攔車那薛公子是薛尚書家中公子,這薛大公子京中無人不識。”明叔斟酌著要用什麼話說出來,不能用他自己那些粗話汙了少夫人的耳。
“這人我聽說過,他去攔小姐的馬車?”喜叔聽罷怒瞪雙眼。
“喜叔,他怎麼了?”陳樂荷聽不明白。
“小姐,那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哥,平日裡愛拈花惹草,最愛找那些已經成婚的女子,仗著家中權勢,有不少人家被看上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喜叔把所聽來的說給陳樂荷聽。
“那薛尚書就不管他?”這就有些匪夷所思,男子風流常駐煙花之地,陳樂荷從話本或周姥姥講故事裡時常能看到聽到,勾搭有夫之婦還是明面上的幾乎聞所未聞。
敗壞風氣又讓薛尚書蒙羞,搞不好還得吃牢飯。
“這正是那薛公子高明之處,他從不強取豪奪,皆是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就算那夫人願意,她夫君也願意?”陳樂荷震驚無比。
“許多人為與薛尚書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