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父親產業,大概也知道他們所產的蟲蠟做成一根蠟燭,毛利不多,在老家還能盈利,這京城寸土寸金,不要為了她虧了老本。
“這個小姐放心,老爺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不會做賠本買賣。”喜叔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姑爺今日怎麼不見?”
“他為了護我腿腳受了傷,在房中歇息。”陳樂荷一想到杜睿拼命的護主自己,語氣裡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甜蜜幸福。
“這傷得可嚴重?”喜叔慌忙問道。
“還好只是皮肉之傷,大夫說要靜養。”
“那就好。”喜叔聽罷也疑心自己剛剛多慮了,看來姑爺對小姐還是真心一片。
“喜叔今夜留下歇息吧,我讓小蓮給你收拾客房。”
“小姐不用,咱們鋪子後面有個院子,能住人,我先回去,小姐這幾日有事也可以差人到長平街上尋我。”
喜叔沒說的是,陳老爺預備在這裡給小姐開鋪子,嫁妝總有用光的時候,幾間鋪子在手中,日後吃穿不愁。
“好,府中仍在孝期,待能出去了我便讓夫君陪我過去看看。”陳樂荷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託大了,杜睿還沒陪她上過街呢。
“那我就先回去。”喜叔事情都辦好了,現在只等陳遠山他們進京。
杜睿今日是真的睏乏,拖著傷腿趕路,又與父親爭辯,這會又累卻無法入睡,乾脆斜靠著在矮榻上看書。
還沒翻上兩頁,陳樂荷就回來了,院子裡嘈雜,不時傳來她的聲音:“輕點,放那裡便好。”
他皺了皺眉,剛想出去,陳樂荷手上抱著盒子,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夫君,這是喜叔帶來的,活血生肌,等傷口結痂了就能用。”
“嗯!”杜睿放下書籍,輕應一聲。
“那夫君早些休息。”陳樂荷放下裝著膏藥的盒子,遲疑一會後道:“夫君這矮榻短小,還是讓我來睡這裡,你去睡床鋪。”
“不必了,將就幾日而已。”杜睿冷淡疏離的說道。
陳樂荷心裡直笑自己,還以為那個雨夜他們變得不一樣,原來什麼都沒有變,杜睿只是不得已才會與她同住一屋。
“好的,夫君早些安置。”陳樂荷走進屏風,裡面是床鋪,之前那些旖旎的時光都是在這裡面,可惜只有她一人記得。
簡單洗漱後,陳樂荷和衣而臥,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這屋子裡有一個男子,她不敢放肆睡去。
一夜無夢,醒來天光大亮,她昨夜睜著眼睛久久不能入睡,才闔上眼沒一會就睡得這般遲。
杜睿昨夜在這裡歇下,她就睡得這麼遲,待她急忙出去,矮榻上早已經空了。
“小姐醒了,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公務。”小蓮正好端著熱水進屋,見陳樂荷站著笑道:“姑爺還特意不要吵醒小姐。”
“小蓮你怎麼沒早點叫醒我。”她之前都是五更就起身,嫁過來後不曾睡得這麼遲。
“姑爺特意交代了不許吵醒小姐。”小蓮說罷朝著陳樂荷露出開心的笑容。
“那他可有用早膳?”陳樂荷苦笑,小蓮以為杜睿另眼看她,那可是八字沒一撇的事。
“姑爺說不用留。”小蓮放下了熱水:“小姐先梳洗吧。”
陳樂荷也有些不明白杜睿是什麼意思,若是不在意又不會踏進她這裡,若是在意也不會叫她這樣猜來猜去。
“好!”長嘆一聲,她以為嫁人,以後就是夫妻琴瑟和鳴,夫唱婦隨,原來夫妻還能像是杜同和齊氏,她與杜睿這樣,同一個屋簷下,冷冷冰冰,如同陌生人。
陳樂荷愁眉苦臉,餘姨娘那裡卻是喜笑顏開,一大早,杜同就讓人送了一箱銀子,說是補貼府中花銷。
她和女兒正一個一個清點:“這些都是你大嫂家中送來的。”
“再富貴又如何,大哥哥又不喜歡她。”杜雪蘭把銀子往前一推嗤笑道。
“你小孩子懂什麼?不與那陳氏結親,這每年的銀子怎麼能拿穩?”餘姨娘不在意女兒,這些銀子足以讓她在一眾貴婦面前揚眉吐氣。
“結親就是為了銀子麼?”杜雪蘭小女孩心性,不明白婚姻怎麼能用銀子去衡量。
“沒有銀子,你每日吃的燕窩粥哪裡來,還有你這身布料,一匹就得十兩銀子,還不算每月新造的首飾,靠你爹一年那點俸祿,還不夠他宴請同僚,更別說每年的人情往來。”
餘姨娘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細數給女兒聽,不想她之後和自己一樣為銀子發愁,又恐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