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賢寓在拒北城內如龍得水,好不自在,這拒北城的故事卻是比那五斗米村更多。終日巡遊的賢寓晃盪到了花府旁兒,觀其宅內紫氣籠罩,一看便是仙人府邸。如參拜神明的賢寓更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爬上花府正門入了庭院。
看著扛著徐家旗子的賢寓,燕喜一把抓過,直溜溜的盯著賢寓道:
“我擦,泥塑金身小陰神。有意思,有意思。”
看著眼前一臉痴笑的燕喜,賢寓趕緊道:
“我是徐家的金身小童,你快放我下來。”
“就不,抓過去給道榮師弟看看。”
一看見花道榮的賢寓如見神明般,一溜煙便鑽出燕喜的手跑到了年近十二的花道榮肩上。緊緊抓住頭髮,花道榮自是不會介意,便隨了賢寓的意,任由其在自己肩上亂跑。
燕喜則是失意的很,自己都沒玩夠呢,不久便到每日按時聽道的時候。二人早已在庭內書案後坐好,賢寓依然立在花道榮的肩上不曾離開。
一同聽道的三尺小童,其體內陰氣不斷轉化,隱隱有化陰為陽的趨勢。鄒辰星看著這小陰神也沒在意,本就精通命術的鄒辰星在看見賢寓之時便全然明瞭。
賴在花府不走的賢寓,被徐玲、徐尚然一頓好找。最後還是尋見了,徐玲對花道榮開口道:
“本就是為你找的玩伴,卻不想自己送上門來。”
“啊~居然是給我找的玩伴。”
“嗯,徐家都是武修,這種小陰神只有跟隨道修才能繼續攀高。”
“噢~。”
年近十二的花道榮還是靦腆的很,話少,哪怕有了一個玩伴也不多話。不過,賢寓卻相反,不光話多還喜瞎跑。多許時日多是待在花家,少許日時待在徐家陪徐玲玩耍,偶爾也會扛著兩家的小旗去武家。
急病亂投醫的武進,逮住賢寓就讓賢寓賜招。三寸小童看著眼前的這個戰力滔天的老陽男,也是一陣陣無奈。回途的路上,武進每每去秦桑跟前獻殷情都被秦桑無視。只識幾個斗大的字的武進又不會說甚漂亮情話,除了那青龍舞的頗為漂亮酒量驚人,好像啥也不是。
深有感觸的賢寓看著眼前的粗莽漢子,仔細想過之後便說:
“你只要跟她說話就成了。”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算啥妙招啊”
“沒辦法啊,因材施教。”
武進一臉抽搐的看著手上的三寸小童,又聽賢寓開口道:
“五斗米村原來有個粗苯漢子,看上一家的黃花閨女便每日跟隨,什麼事都攬一手,後來實在沒法的閨女只能下嫁漢子。”
“這咋不像什麼好話”
“能有什麼辦法。”
無計可施的武進,便依賢寓的話行事。還別說,話說不著調的武進每每兩句話便能激怒秦桑。氣急的秦桑每每提劍便砍,這下好了兩人每天在武家庭院打的不可開膠。
兵武看著如今入了七境的武進,喂拳也是再無作力,便終日跟武小妹閒坐庭前看著二人打鬧。
心中惦念金兌城的兵武,看著如今武道已成的武進,想著不久之後便可重返西洲之地了。也是心頭掛喜,跟武小妹成婚三年的兵武卻在一日得知了武小妹懷孕的訊息,更是激動不已,頗有好事成雙的意思。
金兌城的一對兒有名無實的小夫妻,入了飛龍才數月時間,便已沒人願意喂拳了,畢竟一個喂不好還是有點兒尷尬的。受傷卻是沒有可能,只是臉上無光。
空閒時間多起來的夜行陸和休言便開始了半日對戰,本日玩耍的悠閒生活。有時膽大的二人還會不打招呼的跑出金兌城去城外山裡玩耍,不知每每二人出城都有數雙眼睛已經盯上。
西洲蠻域深處的凰山之巔,一尊宮殿聳立於此。宮殿內有一黑色勁裝的女子,坐於殿上手指不停的敲響,喃喃開口道:
“師尊拋了一身九境的修為,去找自己的情郎去了。也不知那蠻族先知算的對不對,算算時間師尊應該已經甦醒了吧。”
不斷沉思的墨聞又開口道:
“蠻。”
只見一個身著薄衣露著胳膊的壯漢,踏入殿來。看著墨聞開口道:
“大師兄,你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