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泯曲對於她來說,太陌生......”
一陣略帶涼意的風吹來,像是在提醒兩人夜已深。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玄冥的母親與泯曲真有聯絡,不會連泯曲是否為泯家的直系血親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是的,這一點讓我覺得十分矛盾,想不通。”
“有沒有一種可能,”凌繞繞停頓了下,”我們先假定你的猜測是真的,玄冥的母親與泯曲之間存在某種關係,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所以她故意問你這個問題,只是放出了煙霧彈?”
豔麗色的身影停下了腳步,盛長依回想了那個場景,而後十分肯定地說:“不會。她聽完我的回答之後,還沉思了很久。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我認為,很大可能是與我的回答有關的事情。”
凌繞繞齜牙,提出了另一個想法:“說不定這也是她故意做出的表現呢?就是為了讓你陷入現在這樣的思想困境。”
盛長依直直地盯著凌繞繞看了好久,眼神裡充滿了無奈,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是憋著一口氣。
良久,她說:“......大師兄,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一個人的故意做戲麼?你也太小瞧我的觀察力了吧?”
盛長依越說越帶勁,她的聲音慢慢升高:“我的觀察力是很強的,好吧?而且我很肯定,她也沒有發現我暗地裡觀察她,她也沒有必要做戲給我看。”
“是我長時間不在宗門內,你直接把我跟剩下的那幾個不長進的師弟們混為一談了麼?”
凌繞繞不想被盛長依冠上這個罪名,他及時止損:“不是不相信你。就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那她問這個問題就很明顯的說明她對於泯曲的情況是,嗯,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無所知。”
盛長依撓了撓眉間,她說:“大師兄,這就是我一直都沒弄明白的一個點啊,現在不是又繞回來了麼......”
凌繞繞的分析和思維算是比較縝密的,他經常自己繞來繞去,所以常常透過這種反覆繞行的方法找到一些之前被忽略的蛛絲馬跡。
凌繞繞沒管盛長依的吐槽,繼續繞著自己的思維:“不過,她怎麼會懷疑泯曲的直系和旁系身份的?一般來說,都會預設親傳弟子之類的是世家內的直系血親吧?旁系血親的話,基本上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夠進到大宗門內修行的。若水宗雖然一直在四大宗裡排名最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算得上是個大宗門了。”
盛長依的下巴搭在右手上,左胳膊撐著右胳膊,她站在那裡不動,看著凌繞繞自己繞來繞去,然後,時不時地出個聲附和一下,證明自己的存在:“是啊,這點我也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