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劍輕柔出聲,“太后娘娘,既然王爺對妹妹情深義重,昭陽也不好拆散了他們。昭陽願意效仿娥皇女英,與妹妹和諧相處。”此言一落,眾人譁然。
更多的是感嘆賢王的好福氣,雖然沒有看到昭陽郡主的容顏,但是那娉婷撩人的舞姿,已經讓眾人喟嘆了。
太后一聽,鐵青色的臉漸漸有了一絲紅潤之色,慈眉善目的望向那倩麗的身影。“好,好。”含笑著點頭。
鳳目在望向秦知賢與靈楚的時候,明顯一冷,聲音更是猶如寒冰一般。“哀家讓你娶這個女人。但是該有的尊卑之禮不可費。嶽靈楚,進了賢王府,你要謹記,誰才是王府的主人。”
“母后,你!”秦知賢的臉色驟然黑沉了下來,他能感受到交扣的手心,明顯一涼,還有掙脫之意。極度的害怕,佔據了他的腦海。他決然的出聲,“本王只要嶽靈楚。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誰愛娶誰娶去。”亟不可待,拉著靈楚就要走。
“賢王!”太后冷喝一聲。靈楚在聽到這聲後,霍然掙開了他的手掌,碧色的裙衫微揚,垂落的髮絲勾起飄然的弧度,傾城的容顏,微微抬起,漆亮澄澈的眼不起一絲漣漪的迎上太后陰冷的面容。
目光從憤怒的太后道溫潤的帝王,從他的眼中看到憂傷,再到淺藍色的身影,身姿秀麗,紅色面紗遮擋她的容顏,僅露一雙含笑的眼眸,她怎麼覺得那笑是如此的假呢!
清冷的香寸寸入鼻,雪白的髮絲絲入眼,分明的手輕輕撫過,月白的袖緩緩拭去。
“小丫頭,怎麼哭了。”
“我夢見師傅不要我了。師傅,你是不是嫌阿月笨,不配做你的徒弟呀,你不要嫌棄阿月好不好。我會努力的,會努力的。”
“傻丫頭,別哭了。師傅怎麼會嫌棄你,別哭了,本來就難看,這一哭。”
靈楚還不待他說完,雙手攥著他的衣衫就是一陣擦拭,胡亂的動作,帶著她獨有的粗魯。
一張白裡透紅的笑臉,霎時滿臉淚痕。
“師傅,我沒藝術細胞的。”
“不喜歡,扔了便是。”
“別別別,師傅,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雖然我沒有藝術細胞,可是你有嘛。等我幾天,我去給你編個中國結,掛在這笛子上,肯定很好看。而且......”未完的話在心頭反反覆覆念著,那樣你就可以天天把我掛在身上了,嘿!
“阿月,你該走了。”
“我捨不得師傅,師傅,你不要趕阿月走。”
“傻丫頭,你始終是要嫁人的。”
“那我嫁給師傅就好了。”
“喜歡師傅,這裡會跳動。”
“師徒情分,恩斷義絕,後會無期。”
不要,不要,不要!靈楚雙手按著頭,猛烈地搖晃,她漆亮的眼中噙滿了驚恐,慌張,害怕。那稚嫩的語音,清然的他,寵溺的一幕幕籠罩著腦海。眼前的世界,昏暗陰沉,他們的臉幻成最醜惡的臉,逼迫,黑暗,墜入深淵的聲音。重合的影子,不,不!不是,不是他,是,是他。
秦知賢炙烈地呼喊,鳳眸灼熱。“靈楚,嶽靈楚。”
幾道匆忙趕來的身影,靈楚抱著頭,腳步趔趄,搖晃的身子,兇猛火熱的氣息在身體裡流竄,喉中幹到無法呼吸。清幽的瞳孔猛地擴張,一團火焰盛開,鮮紅的血色瀰漫了宮牆。
終於結束了嗎?
“靈楚。”
“嶽靈楚。”
“月兒。”
好多好多的聲音,盤在空中,她觸不到,摸不了。
“我會一輩子陪在師傅的身邊,哪裡都不去。”
“我的心裡有別人,你還是要我嗎?”
“師傅永遠不會趕阿月走的。”
“這世上只有一個嶽靈楚。”
是誰的手掌,冰涼又那麼迫切,粗糲的指腹,握得緊緊的。
空中縹緲的煙霧,身子就像漂浮在雲朵之上。
那聲“阿月”始終咽在唇齒之間,清冷的身影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世間一樣。
淅瀝的雨滴打在芭蕉上,豆大的珠子晶瑩剔透,青石板上水花四濺,飛馳的箭羽穿透靶心,鮮紅的一點猶如炙烈的驕陽,水幕下悽零凋敗。
水珠滑過他俊逸的臉龐,深沉的眼冰冷無情,長臂一拉,直穿紅點。他唇角揚起,自信陰冷的笑意溢位。一把雨傘遮住了水幕,浮著幽香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冷然皺緊了眉頭,毫無感情的語氣。“你怎麼來了,我說過有必要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