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媚宮的人。”秦知賢鳳眸未眯,沉思道。
影低首,從腰間拿出一枚玉佩,秦知賢打量之時,一隻手著忙的奪走。
靈楚急切哽咽的聲音,“是,這是我,孃親,孃親的。”
“靈楚,別急,”秦知賢手掌覆上靈楚的肩,“你看清了,沒錯。”
“不會,不會有錯的。”靈楚吸了口氣,“玉佩上的‘沐’字,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玉佩是她交給孃親保管的,‘沐’,師父,師父給她的。
“這塊玉佩是嶽夫人親手交給屬下的。”影開口道。
“你說什麼!”靈楚驚詫出聲。
“你既以見到我孃親,為何沒將她救回。”
“帶我去。”
靈楚心急則亂,隔著衣袖握上影的手臂,離他之近,房間裡漸起一股寒意。
影覺察到寒意的來處,急忙躲離,往後退道,“回王妃,不是屬下不將夫人帶回,而是夫人不願跟屬下走。“
“不跟你走,你說......”清楚兩字還沒落下,秦知賢的手已握緊她柔軟的手,將她帶入身旁。
“你彆著急,”眼神示意影,讓他繼續。
“嶽夫人被關在青鸞峰上的一處別院中。”
“青鸞峰?”靈楚疑問。
“青鸞峰一過,便是曲函之地。”
曲函。靈楚在心裡念道,很熟悉的兩字。他,靈楚能感受到手心冒出的汗意。
覺察到靈楚的不安,秦知賢溫暖的手掌握住她微涼的手,十指相交。
靈楚推開秦知賢的手,如溪的眸裡是堅韌,他看見的是決絕。
害怕失去,他像氣急的孩子,怒喊道:“嶽靈楚,本王不准你走,不準,你獨自行動。”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漸漸軟下,鳳眸裡的殷紅黯然斂下。
“你現在已經是賢王妃了,你的爹孃也就是本王的,”秦知賢不容置喙的語氣,“本王救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天經地義。”
好個‘天經地義’!靈楚望著他堅定的表情,心裡想說的話被悉數嚥下。為什麼總是在需要你的時候,身邊的總不是你。
師父,這難道就是我們的結局嗎?
他的肩膀,寬闊有力,入耳的清沉嗓音,靈楚怔望著他的背影,眉間添了幾分惆悵與感傷。
夜裡,一張床上,衾被相隔,他在外頭,靈楚在裡,輾轉反側。月光灑進,彼此的呼吸聽得清晰。
“你!”
靈楚側身,正對上秦知賢幽邃的眼眸,月光在他的臉上鍍上柔和之色,瑰色的唇瓣近在咫尺。
靈楚急斂眼眸,抓住衾被的手一緊,低聲開口:“謝謝你。”話一落,她喉頭一澀,側身一刻,秦知賢厚實的掌心便襲來,灼熱的溫度,讓靈楚的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大掌一揮,絲滑的衾被瀟灑落地,靈楚愕然之際,他健碩的身軀猛然壓來,墨髮鋪滿肩頭。潔白的褻衣,敞露的脖頸,麥色的肌膚,一股腦的湧入靈楚眼裡。
靈楚見此,一雙手放的位置全都遺忘,澈如溪的眸子震驚、不知所措,被他深情脈脈的眼鎖住。
眼前一黑,他掌心的繭清楚的感悉,溼熱的吻落在鼻尖,一點一點下移,凝重的呼吸,指尖勾動眉梢,酥麻的癢意傳遍全身。他的溫柔,像毒藥,抑或是解藥,在末路的時候,總是你在我身邊,叫人如何拒絕。
靈楚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下,如果這是報答你的方式,那就這樣吧!
許久許久,秦知賢壓下身體的慾望,狠狠的含了口柔軟
的唇瓣,懷抱住靈楚嬌軟含香的身子,閉眸睡下。沉重的呼吸在靈楚耳畔縈繞,滿臉羞紅的她打著睫翼,身體接近的溫暖,彼此毛孔的清晰,都叫她渾身怔住。
想掙離他的懷抱,剛離一分,他有力的臂膀便將她攬回,下頜抵在她的髮間,強勢霸道的佔領。
“別動,讓我抱著你。我說過,我會等,直到你心裡的那個人是我為止。”
靈楚想說什麼,喉間的話被他堵住。
“我與你之間,沒有恩情。”
月色都偏移,黑暗下,靈楚緊抿的唇瓣,落寞的表情,誰都沒有瞧見。
看懂一個人,是她蹙眉的瞬間,抿緊的唇瓣,還是指間的打轉。莫不過你眼裡心裡,都是她,又如何猜不懂她。
翌日,微光熹亮。
賢王府門口,暮靄哀愁的遞上細軟,喏喏的說道:“小姐,帶奴婢一起去吧!”
靈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