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地上移,試圖五指相扣。
靈楚本就無力又神情恍惚,輕而易舉的便讓他的五指嵌在了自己的指縫。
想推離他高大的身影,奈何一隻手的力氣薄弱,只得任君掌控。
“嶽姑娘,我喜歡你。”
親暱柔情的訴說,濃情蜜意的眼神,溫柔輕和的貼近。
他輕輕斂下眼眸,捲翹的睫毛淡掃出美好的陰影,鼻息淺淺,微微俯下的唇瓣。
你……
日光傾灑的浮影,纖長的人影親密的交纏。
親還是……
嶽府,冷清悽戚的氣氛久久不能消散。
將軍病危,夫人昏倒,府中人人自危。
還好緙針處理有方,安定了府中人躁動的情緒。
楚浮影靠坐在黃梨木雕鏤榻上,蒼白的臉龐,眉梢憔悴,雙眼深陷,嘴唇乾裂,神情呆滯。
“義母,喝藥了。”緙針輕柔的遞上銀勺。
暗褐色的藥水些許的沾上乾裂的唇瓣,微微的一口又猛地吐出。
楚浮影猛烈地咳嗽,揮著無力的手,搖頭:“緙針,我喝不下,算了吧!”
“義母,”緙針長喚了聲,銀勺再次觸及嘴唇。“義父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好等他和月姐姐一起回來呀!”
聞言,望著褐色的藥水,艱難的喝了一口,一點一點的入腹。
“暮靄呢?”一碗藥入腹後,楚浮影出聲問道。
“她去找月姐姐了!”緙針回道。
“什麼!”楚浮影一驚,胸口一陣起伏。“這個傻丫頭,她哪知道月兒在哪?而且若是讓月兒知道……”
接連的咳嗽,令喉嚨發乾嘶啞。
一陣刺痛!
緙針自是知道她的擔憂,忙出聲道:“義母,月姐姐她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
“縱然武功高強,可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呀!”
“暮靄找到月姐姐也需要些時日,到那時說不定判軍已經投降了,義父也安然無恙了呢!”緙針說道。
楚浮影漸漸放下擔憂,自我安慰道:“但願如此!”
緙針布菜的手,輕柔纖巧,漆黑的杏眸裡閃過一抹精光。
思及當晚,楚浮影聞訊暈倒後,嶽府亂成了一團。
沒了主心骨,彷彿一切都成了散沙。
恰逢這時,她挺身而出,有條不紊的處理安排,一方面讓她在嶽府贏得尊重,一方面得到楚浮影的信任,才不會孤立無援。
大夫診脈的那刻,她將暮靄拉在了一旁,說道:“暮靄,我們得趕緊告知月姐姐。”
“可是夫人……”暮靄幾分疑慮,畢竟沒有夫人的指示,她也不敢貿然聽從他人的意見。
緙針焦急的神情,“你還在遲疑什麼?義父受傷的事若不告訴她,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月姐姐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可夫人這裡……”
緙針反握住她的手,對上她疑慮的眼眸。“放心,義母這裡我會照顧好的。”
“那我,”暮靄望了眼朦朧月紗遮擋的人兒,堅定的握上了拳頭。“去收拾下,連夜前往。”
緙針在她即將踏出門坎的那刻,出聲喚道:“暮靄,一切小心!”
這夜皎潔月色,悄無聲息的算計憑欄而起。
緙針遙望著弦月,清瘦的身影在月色中分顯落寞。
嶽靈楚,我該怨你的。
你走了,王爺的心也就不會在你的身上了!
他對我無情,我卻無法對他忘情。
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可為什麼你的人生完美,而我總是殘缺呢?
嫉妒令人迷失了心智,越是在意越是受傷。
福寧殿
太后的氣色漸漸好轉,她的手搭在貼身侍婢顧嬤嬤的掌背上,小步小步的移動。
“母后……”秦知楓淡淡的喚道。
太后抬眸,含笑:“皇兒,青潼關的事怎麼樣了!哀家聽聞嶽璟受傷了!”
秦知楓點頭,臉上滿是憂慮。“判賊深夜突襲,毀我軍糧草,嶽將軍殊死拼搏,因此而受傷。”
“那現在呢?”太后忙出聲問道。
“眼下嶽將軍的軍隊駐紮在青潼關幾厘之外,依靠千溝萬壑的地形防守,任憑劉總義兵將精良,一時也難於攻破。只是……”秦知楓隱隱擔憂。
“只是什麼!”太后急忙問道。
“兵馬未動,糧